他對著曾安民行了一記弟子禮道:“上次答應曾師的,今天可以實現了。”
“什么?”
曾安民看到他如此的一本正經,有點糊涂了。
“教坊司的事兒。”伍前鋒咳嗽了一下,臉上有些羞赧,眼神看飄向別處,聲音扭捏道:
“曾師今日只管消費,來之前我已經將同僚的銀子都借來一遍,絕不會掃了曾師的興致。”
“滾蛋。”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我當時就開玩笑那么一說,你還就當真了,我是那樣的人嘛!”
“呃。”
他這樣的表現整的伍前鋒有些猝不及防。
一時間這八尺的漢子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帶了多少?”
曾安民環抱著胳膊,挑眉看向伍前鋒。
“啊?”
伍前鋒被曾安民的腦回路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啊什么啊?,帶了多少錢?”
曾安民被這傻小子的表現整樂了。
“一百兩。”
伍前鋒嚅喏了一下嘴唇,認真的壓低聲音道:
“絕對是夠了。”
“呵。”
曾安民笑了一聲
這孩子真老實啊。
“走吧!邊走邊聊。”
曾安民隨手就將手里的馬韁遞給伍前鋒。
“哎!”
伍前鋒很自然的接過曾安民遞來的馬韁,替曾安民牽著馬,跟在他的身后。
今日曾安民仍舊是一襲青衣。
他如今十六歲,身子還未徹長成。
但因為有武道的加持,比同齡人高的很多,七尺有余。
看起來雖柔弱,但衣服脫了,絕對讓能小娘子們為之癲狂。
伍前鋒身為軍中悍將,身上自有一股不怒威嚴之態。
他的眸子中帶著震懾。
除了在看曾安民時目光恭敬,在看別的地方時,那雙眸子比之猛虎過猶不及。
再加上他剛下值,身上盔甲還未來得及換,身上的威懾之力讓所有街上百姓都為之側目,不敢亂看。
“今年多大來著?”
曾安民隨手拿出一顆蘋果,朝著伍前鋒扔了過去。
伍前鋒下意識的接過,木訥了一下,回答道:“二十有六。”
二十六?
曾安民挑起眉頭。
跟白子青一般大。
“你可聽過白子青?”
曾安民對其挑眉問道。
“京城白衣劍客之名在我武道之中如雷貫耳。”
伍前鋒提起白子青,面上也只是淡然之色。
“我認識的武夫不多,白子青算是一位,他號稱京城第一劍客。”
曾安民挑眉看向伍前鋒。
伍前鋒聽到曾安民這話,嘴巴嚅動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并沒有爭奪。
曾安民開始尋著話題往下走:
“但我記得我堂姐跟我說過,說我堂姐夫是京城第一劍客,這把我給搞迷糊了。”
二人行在街上,街邊百姓但凡是看到伍前鋒那身甲胄皆是退避三舍。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伍前鋒猛的抬頭,那雙虎目之中透著一抹愕然:
“敢問曾師,您堂姐夫……”
曾安民面露傲然之色:“忠遠伯段玉衡。”
這話一出,伍前鋒的瞳孔之中猛的收縮了一下。
他怔怔的看著曾安民。
“怎么了?”
曾安民皺眉看向伍前鋒。
他這是明知故問。
這個話題聊到這兒才能順其自然的順下去。
想要從伍前鋒身上問出點關于堂姐夫的消息,不能上來就問。
“沒什么。”
伍前鋒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到了喉間卻被他咽了下去,只是自顧的幫曾安民牽馬。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教坊司的門口。
京城教坊司不同于別的下三流妓院。
在大圣朝乃是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