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百姓在軍中的隊伍之中搜尋著自己的家人。
曾安民在隊伍之中,他面無表情,仰頭聽著周圍傳來的濃濃關切。
心中頗有些吃味。
“也不知道老爹此時在何處,好大兒出征,也不來相送。”
曾安民撇著嘴,隨意的朝著人群之中掃了一眼。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倒身影如同抵擋世間一切喧囂的蓮兒。
站在人群里,殷切的朝著這邊的方向看來。
“秦姊姊??”
曾安民下意識的出聲。
秦守誠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當他看到秦婉月的時候,臉上露出絲絲笑意。
好閨女!心中終究還是惦記著為父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秦婉月揚起手對這這邊揮了揮。
她的手中,是一個綠色的小荷包。
那荷包上銹著粗糙的痕跡。
很顯然,是手工制的。
看到這個荷包,秦守誠的面色輕輕一滯。
與此同時,曾安民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秦姊姊叫我?”
然后那邊的秦婉月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隨后輕輕催動胯下馬匹,朝著那邊走去。
不多時,他距離秦婉月便已經很近。
“怎么了?”
曾安民翻身下馬,來到秦婉月的面前。
不得不說。
每次看到秦姊姊這張臉,都會被其給深深的驚艷到。
“權輔弟,一定要保重,這個送給你,我娘說秀著荷花的荷包,可保人平安。”
秦婉月抿著嘴唇,面上擔憂無比,將手中的荷包遞給了曾安民。
曾安民笑呵呵的接過:
“害,秦姊姊倒也不必如此擔憂,戰場之上我稍用些心便能保證安全,我又不用上前線殺敵。”
說著,他接過荷包,鄭重的將其放入自己的胸口之間。
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又認真的從胸口之中掏出來一個物件。
“秦姊姊有禮相贈,我又豈能辜負?”
“這個東西是我爹給我的,乃是玄陣司徐天師所制的法器,距離相近的情況下,一擊便能將六品武夫殺死,你且留著防身。”
說著,曾安民便拉過秦婉月柔軟的小手,將那柄火小巧的火銃遞了過去。
“啊……”
秦婉月的小嘴輕啟。
她的心中又是開心,又是擔憂與不舍。
“如此貴重之物……”秦婉月咬了咬嘴唇。
“害!秦姊姊,在我看來,這世間沒有什么東西比你更珍貴。”
曾安民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秦婉月。
“嗯……”
秦婉月接過那火銃,臉上已經浮現出濃郁的紅霞。
“我先走了,不必擔憂我!”
曾安民笑呵呵的翻身上馬。
只留下秦婉月那如同鑲嵌在曾安民背上若秋水的眸子。
她靜靜的注視著他。
眼都舍不得眨。
……
“噠,噠,噠。”
曾安民笑呵呵的驅馬行至隊伍之中。
秦守誠面色極為陰沉,看到曾安民之后,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隨后便撇過頭去,不看曾安民。
“呃。”
曾安民只當是沒有看到秦守誠的動作。
“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