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長公主到時候應該也會來。
幾日沒見,也不知道長公主現在如何了。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柳弦的眸子猛的一亮。
臉上肉眼可見的露出笑容。
“那便不打擾哥哥的公務了!!”
說完,便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這間行房。
待他走后。
曾安民的目光便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這些文書之上。
如今,他是陛下親賜的七品官身。
雖然手中并無什么實權。
但是在國子監里,還是有些特權的。
比如,他要參加秋闈的話,就不用再去參與什么選學了。
隨便報個名,秋闈臨至,便能直接去參加。
……
隨著時間的過去。
秦守誠的尸體也被運回了京中。
葬禮辦的極為隆重。
葬禮那天。
朝中幾乎有名的大員都來秦府祭拜了。
甚至建宏帝都親至吊唁。
丹書鐵券與對秦府的封賞,也在那天一并奉上。
算是沖淡了一些葬禮上的哀樂。
而秦大儒之死,整個京城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
幾日之后,時間也緩緩將死亡的悲傷沖淡了不少。
“秦家夫人可在?”
秦府門前。
身穿官服的官員態度頗為嚴肅。
“不知這位大人來秦府何事?”
秦府的仆人開門之后,看到那官員,面露茫然之色。
“奉圣上之命,前來請秦大儒遺帖,為其制碑于大賢閣中。”
官員面色帶著肅穆。
聽聞此言,奴仆也不敢怠慢。
秦夫人因秦守誠的離世,余病未消,尚在床榻之上。
只得請來了秦婉月來主持此事。
“這位大人,這便是家父的書房了,想要什么字帖,小女子可為大人親自尋來。”
秦婉月此時服飾有些變化。
一襲白衫搭在身上。
頭扎藍帶,上戴黃花。
極為標準的守孝服。
“本官親自尋找便是,不牢煩秦姑娘。”
那官員身后帶著一名隨從,進入書房之中,便開始了頗有規矩的尋找。
秦婉月立于旁邊,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一開始,二人還有些規矩。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秦婉月發現了不對勁。
“沒有……”
那官員皺眉,一邊翻尋著,一邊口中下意識的喃喃。
書案之上翻尋完后,幾人又朝著墻上看去。
墻上有幾副字畫。
秦婉月此時眉頭微皺。
“這位大人,若只是尋家父字跡,何必尋墻上字畫?”
秦婉月出聲尋問。
正在翻找的官員聽到這話,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
隨后敷衍的回道:“姑娘有所不知,刻碑立賢極為復雜,若是尋常字跡會與之不搭。”
秦婉月既已發現不對,眸中閃爍著狐疑:
“我雖是女子,卻也常修儒道,讀書不多,也懂得禮法。”
“立賢碑是需要家父生前字跡,但隨便字跡皆可臨摹,何必再……住手!”
隨著秦婉月臉色一變。
那官員卻是已經來到了一架書柜之前。
將書柜打開之后,他便看到了一卷竹簡。
那竹簡初看并不如何瑰麗。
但若是仔細去看,定是能發現上面的不同尋常之處!
莊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至后人手扎》
“應該是這個。”
拿到竹簡之后,那官員的臉上明顯一喜,隨后便對身邊的仆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