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仗著玄陣司賽姑娘拓下的力陣,將其驚退后,便在地上看到了這個木牌。”
曾安民扯了個慌。
這個令牌是他在射殺了那個東方教細作之后得到的。
“這么說!段元培跟東方教的細作有關系?!!”
一時間。
白子青的牙齒都有些打顫。
本以為是一樁普通的搶奪案。
卻沒想到,背后居然蘊含著東方教!
“那么,這個段元培搶奪《儒圣手書》的動機便清晰了!”
“他是江國的密探!”
白子青死死的看著曾安民。
“嗯。”
曾安民的眸子變的深邃無比。
“但距離我們查到的那輛馬車來看。”
“絕對是朝北而行的。”
“江國……不應該在南邊嗎?!”
白子青的眼睛之中閃爍著暈眩。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實在是太不夠用!
想了大半天,都想不明白。
曾安民的眼睛之中閃爍著極為銳利的精芒:
“我已經知道一切了。”
“真相,距離我們很近。”
聽到他的話,不光是白子青。
就是旁邊一直站著的提子也露著茫然。
他二人什么都想不出來。
只能呆呆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緩緩揚起下巴,那雙丹鳳眼之中帶著銳利,聲音透著喃喃:
“這個叫段元培的細作,不是個傻子。”
“相反,他是一個智商要比在坐的二位都要高的聰明人。”
……
白子青沉默了一下。
顯然,曾安民說他是傻子,他認。
在曾安民面前,他確實跟傻子沒有什么區別。
“皇城司追捕之威,不僅天下人知道,這個段元培也知道。”
“他知道,哪怕是不驚動秦府去偷,最后還是會被追上,結局依舊是跑不了。”
“因為秦院長的死,太多人重視了。”
“若是《儒圣手書》失竊,追捕令以及搜查的提子,會極為瘋狂。”
“所以……”
曾安民的眸子朝著南方看去,聲音之中透著一抹篤定:
“倒不如直接將此事鬧大,鬧的人盡皆知!”
“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再乘車朝北而行,能跑一日是一日。”
“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到他真被抓時……”
曾安民收回目光,朝著白子青身上看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真正拿著《儒圣手書》的密探,已經朝著南方這個截然相反的方向跑遠了。”
嗡!!
聽到他的聲音。
白子青只感覺自己的腦子猛的一震。
一時間,所有的線索跟脈絡全都連接完畢!
“你是說,他還準備了別的人與他接應!!”
曾安民沒有回答,這個弱智的問題。
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無比: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秦府之中,還有一柄玄陣司制的火銃罷了。”
白子青聽到這個答復之后,與那個早已經瞠目結舌的提子對視了一眼。
“追!!”
曾安民只是慢悠悠的看著白子青的背影,出聲道:
“才過了一夜,定跑不了多遠!追到之后便是大功一件!”
沒有任何猶豫,他的身子便如同大鵬鳥一般,蹬地而起,便朝著南方而行。
“啾!!”
話音都沒落下,白子青的身子已經沖出去了十丈之遠。
那提子也不再猶豫,跟在白子青的身后極速而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