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
一般在京中發生要案,都是會以三司會審。
而這三司,便是皇城司,大理寺,還有刑部。
三司既是合作關系,也是互相競爭的關系。
故爾,長年累月下來。
大矛盾沒有,一些小矛盾的摩擦已經司空見慣。
“柳侍郎還無權管我大理寺該如何查案吧?”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刑部侍郎柳東東:
“你柳侍郎既將目光已放在他幕后之人身上,那便去順著線索查那幕后之人,本官何時阻攔你了?”
“沒本事查就是沒本事查,在這兒拿本官撒氣做甚?”
“若你敢再對本官出言不遜,本官定向陛下參你一個妨礙辦案之罪。”
這話說出來,柳東東的臉色有些漲紅,他怒色看向王海言:
“姓王的,老匹夫!!焉敢在此血口噴人?!”
“行了二位大人,別吵了。”
“此案雖然棘手,但陛下這次可不止派我們二司而來啊!!”
一個刑部的官員站出來苦笑著勸架道:
“三司本該協同,可為何我等來了這么久,卻遲遲不見皇城司的白大人?”
“咦!”
“你不說本官還未注意到,白提都呢?”
柳東東聞言,他下意識的與那王海言對視一眼。
均能看出對方眼中閃爍著精芒。
“咳。”
王海言猛的咳嗽一聲,隨后面色之中變的極為陰沉:
“我大理寺在恰收到此案消息之后,便馬不停蹄的帶人而來,更是出動了三隊人馬,以及本官親至。”
“足以可見我大理寺對此案的重視。”
柳東東也是瞇著眼睛,面容極為不快的點頭道:
“我刑部自然也是,本官乃三品侍郎,稱上一句國之重臣也不為過,對陛下的旨意向來馬首是瞻,此案親至此處。”
“這白子青倒是悠閑!日上三竿了皇城司的提子都找不到在哪兒!”
說到這里。
柳東東與王海言二人突然出言,幾乎是同時開口:
“本官定要參那白子青一個怠慢公務之罪!”
說完之后,二人又對視了一眼。
“老匹夫,學本官作甚?”
“誰學你了?你要不要臉?!”
“…………”
“二位大人……”
秦婉月這個時候有些無奈的從正廳之間挺身而出。
來到王海言與柳東東的面前。
“秦姑娘有何事?”
柳東東連忙放下身段,頗為柔和的看著秦婉月。
他多懂時宜啊,他算是看得最明白的。
秦守誠雖然是死了。
但他身上的人情可多著呢!
遠的不多,曾家父子絕對有一份。
衛國公田繼那也絕對有一份。
甚至長公主,以及當今陛下,都要念著這份情宜。
在這種情況之下。
他柳東東豈敢對秦婉月小瞧?
“是啊,婉月姑娘有線索要說?”王海言的反應不比他慢,臉上不快的表情瞬間掩去,只剩下笑瞇瞇的眼睛。
“皇城司的白大人……他其實在一個時辰以前便已經來過了。”
秦婉月猶豫了一下,隨后抬頭無辜的看著兩位官員。
“什么?”
刑部侍郎柳東東。
大理寺少卿王海言二人幾乎同時一驚。
“那他現在人呢?”
不假思索的,柳東東的眸中便展露出一抹精光。
“帶人去段元培的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