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一直都說要與金太平合作。
他一直也都知道。
但他不知道其中有無貓膩。
所以沈君便是他在商業上最好的軍師。
“不知道是何等生意?”
沈君沒有多余的話,只是認真的看著柳弦,聲音很淡然:
“若是有利可乘,我金太平望仙居絕不會少一分。”
“但若是僅憑幾句話便想將錢財從我錢囊之中拿出,有些不妥吧?”
柳弦有些氣餒。
得。
他還是太高看自己。
良友商會的名氣并沒有想象之中那么讓人上頭……
他干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具體是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讓人拿錢,柳鳳年,你不覺得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
曾安民的嘴角都帶著抽搐。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弦,瞥著眼道:
“真不知道?”
柳弦的臉色有些漲紅。
曾安民不開口還好。
這一開口,他就有些急。
“權輔哥哥,什么生意我真不知道,但最近我父甚至已經開始在拋售良友商會的一切產業,甚至長公……”
呃。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一眼沈君。
沈君瞬間意會,他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道:
“我去下樓催催上菜的伙計。”
說著,便要起身。
“不用。”
曾安民笑呵呵的伸手攔下沈君,隨后看向柳弦道:
“沈君信得過。”
這話一出。
沈君心中就浮現出無與倫比的感動。
他沒曾想,自己在曾安民心中的地位居然如此高。
柳弦看到曾安民這樣說。
便也不再猶豫,他凝重的看著曾安民道:
“長公主甚至已經托我父,將他宮中一些值錢的物件準備拋售……”
“我問過我爹到底是什么生意。”
“我爹也不知道。”
“權輔哥哥您是知道的,我爹的命都是長公主給的,他向來無條件的聽從長公主的命令。”
“若不然當年也不會在水災旱災時想也不想就又是出錢又是出人的。”
……
聽到這話。
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閃爍著一抹精芒。
長公主?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柳弦問道:
“長公主……從什么時候向你父提的這個生意?”
柳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也變的凝重:
“從狴鋒谷大捷回來之后。”
聽到“狴鋒谷”這三個字。
曾安民的眼神瞬間變得極為銳利。
他的眸中甚至閃過一抹恍然。
“那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呢喃。
“什么?”
柳弦一臉懵然的看著曾安民問道:
“您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長公主要做什么生意了。”
曾安民瞇著眼睛。
倒是想不到。
長公主居然是這么想的。
他緩緩站起身,眸子極為銳利的看著柳弦:
“你爹要多少?”
“啊?”
柳弦顯然沒想到曾安民居然這般爽利。
“沒……沒說。”
柳弦的張了張嘴。
曾安民皺眉,他緩緩看向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