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著賽初雪筆尖忽的亮起青色的光芒。
她的眸子也變得極為堅定。
很快,曾安民便感覺到身上便有一種被涼涼的小手觸摸的感覺。
“咳。”
他干咳了一聲。
賽初雪此時全神貫注,她那一雙杏眸都閃爍著極為清澈的青色柔光。
她一寸寸的觀察著曾安民的肌膚,口中呢喃道:
“肉體緊致,甚至已經不輸于尋常武夫……”
“修儒的學子能做得你這般的鳳毛麟角。”
“而且你身上每一處骨骼與脈絡都顯示著,你是習武的絕佳體質。”
“當初為何不習武呢……”
她的聲音呢喃著。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
“我修儒天賦就不行了嗎?”
“呃。”
賽初雪滯了一下。
如今邊關的戰報已經傳入了京中。
幾乎所有的修煉者都知道,曾安民五品儒修的境界。
十七歲的五品儒修,這樣的境界足以傲視群雄。
可以說,大圣朝建立已近千載。
尋不出一個能在儒道天賦上尋出與曾安民媲美的。
“趕緊!”
曾安民催促。
“好。”
賽初雪趕緊收攏心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從腰間掏出羅盤,目光極為凝重道:
“赦!”
下一刻。
那羅盤緩緩升入空中。
“唰!”
青光被那羅盤照下。
一件件被包裹裹挾著的物件落在地上。
“東俊精血……”
賽初雪從那包裹之中拿出一個瓷瓶。
打開瓷瓶,一股足以震懾心神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的鼻尖肉眼可見的滲出幾滴汗珠。
但此時的賽初雪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拿起刻陣靈筆,沾上瓷瓶之中的精血,運轉靈力,看向曾安民躺下的身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后,便開始刻畫。
“嗡!!”
在筆尖觸碰到曾安民身體之后。
曾安民驟然感覺眼前一陣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萬古之前,一頭巨物立于天地之間。
那巨物的眸子一絲感情都沒有。
充斥著淡漠。
只是與其對視,便感覺活著沒有什么意思。
“東俊妖皇是妖族的第七任妖皇,他最大的神意便是身體力量,當年號稱以獨臂之尊,威壓萬古神靈。”
賽初雪耐心的為曾安民解釋。
“我用它的精血作為陣法的主干脈絡,這陣法一旦匯成,別的神意我不知道,但你肉體的力量定會成幾何倍的增長。”
“而且這次的拓陣與以前不一樣,它不是可消耗的,只要有靈石給它靈力,便能源源不斷的啟動。”
說著,她屏息凝神,開始運轉手中的靈筆,在曾安民的身上一點點的刻畫。
“好……疼……”
曾安民的牙關死死咬住,他喘著粗氣,瞪向賽初雪:
“拓陣之前怎么不跟我說會這么疼?!”
曾安民感覺自己的皮膚好像涌入一股從來沒見過的力量。
賽初雪此時已經進行到了極為關鍵的時刻。
她無暇分心與曾安民對話。
“起!!”
賽初雪嬌喝一聲。
那雙杏眼之中的突然爆發出一抹劇烈的青光。
下一刻。
曾安民的身體便不自覺的從木床之上翻了個身。
但為避免其正面刻畫過的陣法紋路被破壞。
他的身體竟懸浮在空中,腹部距離木床一尺有余!
“關鍵時刻到了!忍住!”
賽初雪聲音響起之后,手中的靈筆落在曾安民的后肩之上!
又是一陣酥麻與疼痛。
曾安民的額頭之上甚至已經冒出了冷汗。
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可能就要爆炸了。
“不行,我感覺……受不了了!停!!”
曾安民想要扭頭,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動不了。
“好了!!”
賽初雪突然停筆。
“噗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