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林又猛的抬頭,他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曾安民:
“三年以后為秦守誠重塑身軀,讓我準備引靈草,徐天師應該也說了吧?”
這就詐出來新的信息了?
曾安民心中驚喜無比。
但他面上卻是凝重點頭:
“說了。”
“哦。”
聽到他這話。
老爹的面色似笑非笑起來。
他上下打量著曾安民。
良久之后啞然一笑。
“好小子,差點被你騙過去。”
?
曾安民眨了眨眼。
老爹這是
了?
他佯裝氣急敗壞:
“爹,您詐我!”
曾仕林呵呵一笑,他挑了挑眉道:“何以見得?”
“什么三年重塑身軀,還有那什么引靈草……子虛烏有,是您在詐我!”
曾安民努力平復心情。
他顯然沒有想到老爹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跟自己玩心眼。
老陰幣啊!
妥妥的老銀幣!
無恥!
“呵呵,你如今還是欠缺些經驗。”
曾仕林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道:
“說說吧,你是怎么勘破秦守誠假死化蝶的?”
曾安民有些氣餒。
果然,自己跟這些老陰幣還是有差距的。
不過他也沒有徹底放棄希望。
而是準備來個迂回戰術。
不過此時,他臉上仍舊意興闌珊道:
“我是不相信您會為了一個所謂的狴鋒谷大捷,就直接讓秦院長送死。”
“哦?”
曾仕林訝異的抬頭。
隨后眸中閃過復雜之色。
他自嘲一笑道:
“為父這等人,徐天師都說為父無所不用其極。”
“在你眼里,居然還算得上好人?”
曾安民認真的看著曾仕林:
“我始終堅信,您心系百姓,為國為民。”
曾仕林的手輕輕一顫。
但被他寬大的袖子擋住。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曾安民,聲音帶著幽然:
“然后呢?化蝶而去,以及秦笠……”
曾安民嘆了口氣道:
“事情是這樣的。”
“我先是在白登山一役中便有所懷疑玄陣司的弟子之中,有人與寧國公李戩勾結。”
“而李戩因兵權的原因,視你我父子二人為眼中釘,肉中刺……”
“……”
曾安民一點點的,將自己這些日子所經歷的所有事全都說了出來。
包括他昨夜殺了祝萬均的事情。
老爹只是淡淡的聽著。
時不時的點頭,評論。
終于,曾安民說完之后。
曾仕林的目光緩緩變的復雜。
“想不到,你愈發機敏了。”
曾安民嘆了口氣:
“再機敏又如何,對您的謀劃,還是只看到了一半。”
“呵呵。”
曾仕林輕笑了一聲。
他緩緩的。
抬起手。
在曾安民的后腦之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臭小子,跟為父比,你還嫩了些。”
“去吧,吃了早膳,去國子監讀書了。”
說到這里,曾仕林抬頭朝著窗外看去。
此時,窗外一縷陽光剛好照射進來。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溫柔:
“爭取,這次科舉,考個會元來。”
那聲音,是一位父親,對孩子的期待。
曾安民抿了抿嘴。
他一言不發。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