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陣中的曾安民。
就是陣外……
幻陣之外。
在曾安民聲音落下之后,所有人的眸子都是一震。
“百姓……苦……”
曾仕林呆呆的看著那巨大的紅色卷軸。
此時那巨大的紅色卷軸上,那張平凡的臉,卻是那樣的不平凡。
他抿著嘴。
他知道,自己兒子并沒有被這所謂的“抱薪幻陣”給真正屏蔽了記憶。
但也正是如此。
他心中才有真正的震撼。
他的目光極為復雜。
他深深的看著那張平凡的臉。
“這,才是你心中所想?”
良久之后,老爹的拳頭握的極緊。
“好!”
曾仕林不語,只是一味的點頭。
他的臉上皆是欣慰。
他看自己好大兒的眼睛不像是在看兒子。
反而像是在看一個,相交多年的知己!
而曾仕林旁邊的建宏帝眉頭輕輕皺起。
“百姓……”
他淡淡的看著那巨大的卷軸。
隨后目光又朝著前方看去。
前方朱雀門的廣場之中。
萬巨的百姓都死死盯著那巨大的紅色卷軸。
“百姓苦……”
“曾縣子哪怕是在陣中,也為我等著想……”
“這……”
“聽聞幻陣屏蔽記憶,也就是說,這話句句發自內心……”
“曾縣子!!!”
“曾三策!”
“…………”
百姓中猛的爆發出劇烈的呼喊。
那一句句,皆是對陣中曾安民的認可。
百姓的擁戴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長公主那雙看似平靜的眸子,實則暗流涌動。
她那白皙的手攥著自己的裙角,手間的青筋極為顯眼。
小胖太子也喘著粗氣,聲音之中喃喃道:
“國士……無雙!”
全場,只有一個人的心情沒有被絲毫觸動。
寧國公李戩。
他瞇著眼睛,冷冷的看著那巨大的紅色卷軸。
“曾安民……”
三個字幾乎是被他咬著牙說出。
他能感覺到,自己這場幻陣做的手腳似乎是有些……為他人做嫁衣……
……
幻陣之中。
曾安民抬頭,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鎮國公曾安民。
四目相對。
久久不言。
這一詩,足以勝過天下任何花言巧語。
這世上有人或許不能與你的悲歡相通。
但他卻能被你的文采感染。
鎮國公曾安民沉默了良久:
“百姓苦……”
“自二十七年前先父因與妖族大戰而隕,本公便封筆不提做詩之事。”
“二十多年了,從未再遇過能有人以詩詞與本公并提之人。”
“而你,一屆武夫。”
“是第一個。”
鎮國公曾安民說到這里,目光清澈的看向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說說吧。”
“你此行而來的目的。”
聲音之中透著淡然。
聽到這話。
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想抽搐。
你那是封筆嗎?
是人工智能等級太低推演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