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面無表情道:“回府再說。”
…………
尚書第書房之中。
曾安民面色凝重坐在曾仕林的對面。
手中把玩著一塊桌上拿起的玉佩。
“今日徐天師沒有與為父說盡實言。”
曾仕林緩緩抬頭看向玄陣司的方向。
“什么實言?”
曾安民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曾仕林問道。
“他的弟子與寧國公勾結,他知道。”
老爹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陰沉:
“但他卻是放任不管,這其中必有謀劃。”
曾安民瞥了一眼老爹:
“徐天師的謀劃,是現在的你我父子二人能管得了的嗎?”
……
曾仕林的表情滯了一下。
他嘆了口氣:“也對,為父倒是庸人自擾了。”
說完之后,他抬頭看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既然已過幻陣,如今已是舉人身份。”
“那么……朝廷的函授應該馬上就下來了。”
“什么函授?”曾安民愣了一下。
“考過舉人就可以外派當官了。”老爹瞥了他一眼道:
“若是你還有心會試亦或者殿試,那便不必理會。”
“肯定要繼續考啊。”曾安民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區區一個舉人,能給什么好官?”
“呵呵。”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老爹倒是欣慰一笑:“有你爹我當年的風范,那明便等來年春闈吧,反正也沒多久了。”
“那你。”
曾安民傲然一笑:
“怎么說也得比爹你當年考的名次高啊!”
“嘖。”老爹在這個事兒上確實不跟曾安民爭,他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當年為父若是有你這本事,也不會只落個榜眼。”
“老爹之志不在科考,君不聞當年狀元也沒有老爹您現在的位置坐的高?”
提起這個,老爹的臉色輕輕一滯。
他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了,我還有事,要回一趟衙門。”
說著,老爹便邁步而行。
看著老爹的背影。
曾安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
識海空間。
曾安民抬頭,目光嚴肅。
他看向自己的儒道法相。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晉升四品的勘悟。
但也隱隱有了一絲想要迫切突破的想法。
只是……
“若是這詭氣侵蝕再不除,后果不敢想象。”
曾安民目光深邃的看著前方六道儒器。
每一道儒器都散發著一抹獨有的金光。
此時,金笏已經完全暗淡,被紅色的詭氣所包裹著。
金笏旁邊的算盤,有一角已經沾上了紅色的氣息。
“這才幾天……”
曾安民看著算盤上那紅色的氣息,眼神深處閃過一抹陰霾。
滿打滿算,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紅色的詭氣已經將金笏包裹,算盤也不能動用。
“最多三個月,若再無辦法延緩,亦或者將其清除……”
他瞇著眼睛。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解決詭氣的方法。
那必須就當即解決。
反正如今秋闈已過。
暫時沒有什么要緊事。
當務之急,便是這件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退出識海空間之后,他緩緩睜開眼睛。
此時,他正在國子監的行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