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這劍落的聲音,是蒼天在落子。”
說完,無心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著曾安民:
“人間是無終的的棋。”
……
什么東西……
在他的印象里。
“這位道長……您在說什么?”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他感覺面前站著的無心……有點像神棍。
甚至帶著一絲文青的意味在里面。
“你便是曾安民?”
無心緩緩收起手中青鋒。
目光停留在曾安民的面容之上。
“如假包換。”
曾安民皺眉點頭。
“嗯……”
無心打量了一眼曾安民:
“貧道有一故友,說北圣朝曾安民,年僅十七便已是儒道五品之境。”
“天才……是天道執在指間的棋。”
“貧道亦是。”
“北風中落下的雪,是秋日難眠的夢。”
他輕輕斜起身子。
空氣之中仿佛有一道肉眼看不間開繩索。
供他倚在上面。
聽他說話。
曾安民嘴角有些抽搐。
“我只是想問一下,家姐在道門過的怎么樣……”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忍住當場把無心趕走的沖動。
“我道門,是天邊的歸宿,是紅塵的落幕。”
“慧穎師叔自是安好。”
無心的身子斜在空中,他伸了個懶腰:
“這二日貧道落腳此處,可為貧道尋一間空房。”
言畢,他又是一輕聲一嘆。
隨后緩緩抬頭看向空中落葉。
他只是伸手。
那落葉便不自覺的被他指間的神秘吸入手中。
他看著手中的落葉,輕嘆一聲:
“當年我曾在樹間埋劍,它便年年在根須里長鐵銹。草木有情?草木最擅食人情魄。”
曾安民的臉上變的有些古怪。
他緩緩打量著無心。
沒有開口。
“風中透著沉吟。”
“雪中訴著遺憾。”
“人世之間,皆無雜念。”
“貧道亦須……”
無心言語半晌,見無人應答,緩緩抬頭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亦是淡淡的看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了好大一會兒。
“貧道游歷山川,曾與海鷗定情,也向溫泉灑淚……”
他話說到一半。
曾安民就淡淡出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無心的身子猛得一顫。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的盯住曾安民。
看到他終于安靜下來。
曾安民的臉上依舊帶著淡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嘶~”
無心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瞪大眼睛,眼神之中甚至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呼吸也變的粗重。
曾安民緩緩轉過身,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
“道友請留步!”
無心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聽問這話。
身子猛的一顫。
他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道友請留步?
這不是申公豹的概念武器嗎?!!
他的腳步走的更快。
“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