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世上有這么多的巧合。”
“我冒充“擎”身份的事情,媚語娘娘知道。”
“可她為何還當做不知道仍舊派人來江朝取天之蓮給我??”
曾安民淡淡的看著天邊的月色,眼睛之中閃爍著詭異的神彩:
“恰恰是因為“擎”的身份。”
“既然知道她是李戩的爪牙,若我是朝廷中的人,必然會像……”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子青。
白子青看到曾安民的眼睛,咧嘴一笑:“嘿嘿。”
……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必然會像他那樣,以雷霆之勢,前往魅語樓將其搗毀。”
“但相反,她等來的不是朝廷的雷霆之怒。”
“而是“擎”的命令。”
“所以她一定猜到了,有人發現寧國公密信但并沒有交給朝廷。”
“而是自己利用。”
“這對于她來說也好,對于她傍上的符宗宗主來說也好。”
“都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所以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路有兩條。”
“一,順著這條線,取了天之蓮,然后在我取天之蓮的時候殺掉我。”
“二,跟我合作,他們需要朝廷的勢力。”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很明顯,我在取天之蓮的時候,異常平靜。”
“沒有任何危險。”
“所以他們的選擇就明顯了。”
曾安民緩緩抬頭,看向白子青,聲音之中帶著一抹戲謔:
“他們要與我合作。”
白子青一愣:“誰要與你合作?”
“過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曾安民擺了擺手并沒有打算將推理出的結果告訴白子青。
他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眸子看向一個方向。
南江國的,東京城!
昨日,他剛在天道盟眾群友的聊天之中得到一個消息。
“魅語樓派來的那個少年如今正在朝著東京城中而行。”
“這個少年身上絕對帶著某個關于魅語樓,或者說是符宗宗主的命令,要去做一件什么事。”
所以曾安民打算,先見見這個少年再說。
如果可以的話,能與道門符宗的宗主聯系上……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走。”
曾安民不由分說,便朝著使團的方向而去。
“地上這怎么辦?”
白子青瞅了一眼南王那詭異的尸體。
還有紅的白的腦袋爆掉的無為的尸體。
“你追尋至此,拼死與無為戰斗。”
“在快要戰勝他之時,他眼見不敵,帶不走南王,便將南王殺了。”
曾安民瞥了一眼白子青:
“對了,不要說你知道無為是符宗的人。”
“你只需要將無為戰斗的一些表現給曹國公說就行。”
“要不然沒法解釋,畢竟你一個武夫,哪來的儒修問心?”
聽到曾安民的話,白子青猛的一拍腦門。
“好說辭!”
“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哦,對了,南王死了,可能會壞了陛下的一些謀劃。”
曾安民聳了聳肩道:“回去之后估計少不了一些掛落。”
這話一出。
白子青的臉上便閃過一抹沮喪。
很明顯,曾安民說到了他的心窩上。
“那該……如何是好。”
白子青殷切的看著曾安民:
“權輔弟你最有辦法了。”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若有所思道:
“我看你長的倒有幾分姿色,不如去給女帝當個面首?”
“要是能哄得女帝開心,說不得也能在南江權傾朝野。”
“在哪兒當官不是當?”
?
白子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曾安民:
“這……”
他甚至有些瞠目結舌:
“這也行?!”
說到這里,白子青摸了摸自己那光潔的面容,自言自語:
“倒也……是個辦法?”
曾安民愣住。
他睜大眼睛看著白子青:“你真信了?!”
“你是不是瘋了?”
“你長的還沒我好看,還真以為你能……”
白子青皺眉。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曾安民,撇了撇嘴道:
“若是你原本的容貌,確實只比為兄略遜一籌。”
“但現在……”
說到這里,他甚至有些鄙夷曾安民:
“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改變容貌也不改的好看些,弄個這小胖子。”
“丑死了。”
??
曾安民臉色也突然漲紅起來,他指著白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