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面無表情,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緩慢的抬頭。
目光朝著那出聲的東方教弟子看去。
“北圣朝使團總領白子青,曾對本王出手。”
他的聲音沒有情緒。
如同一個旁觀者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剛剛。
他瞥見舉鏡的兩名東方教之人眼中閃爍的淡淡的光芒。
隨后他便反應過來。
自己現在應該是被“問心”的狀態。
而且這話語之中也有陷阱。
第一,這個東方教的弟子是在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南王。
如果不是,剛剛這句問話,自己直接就暴露了。
至于這一路之上“南王”有沒有受到侮辱……
對他來說,不重要。
回答完畢。
“大膽白子青!敢對我江國親王不敬?!”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之后,便聽到人群之中有官員漲紅著臉,死死的朝著白子青看過去。
“血口噴人。”
白子青的臉上閃過一抹“漲紅。”
他盯著站在那巨大鏡子前的“南王”呵斥道:
“那夜你被妖人擄走,臨行之前都干了什么?!”
曾安民臉色依舊淡然,他緩慢的轉動脖子。
朝著白子青看了過去。
隨后聲音響起:
“扇了你一巴掌。”
……
呃。
原來是互毆……
“哼!你們也聽到了,這事就算是告到我大圣朝的皇帝陛下面前,我白子青也有理!!”
白子青抬起下巴睥睨著江國皇室的眾多官員。
這下,那些官員也閉上嘴巴。
曾安民緩緩轉過頭,目光繼續看向那扇巨大的鏡子。
看到他的動作。
東方教的弟子眉頭輕輕一皺。
但也并未多想。
他緩緩伸手,撤下手這中的寶珠。
那兩名舉著鏡子的弟子見狀,也停止體內靈力對鏡子的輸送,朝著后方退去。
“東方將掌教座下七弟子王靈運,見過南王殿下。”
那名弟子收了寶珠之后,上前一步,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
隨著他這一禮行下。
所有盯著曾安民的官員也都緩緩松了口氣,均對著曾安民行禮:
“見過南王殿下,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南王殿下莫要怪罪。”
聽到這話。
曾安民知道。
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表現猜對了。
果然是類型問心之類的神通。
曾安民的面容之上閃過一絲“茫然。”
隨后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面前那個自稱王靈運的東方教弟子。
他的臉上閃過冷色:
“本王本就是戴罪之身,豈敢多言?”
隨后便握緊拳頭,將臉撇向一旁。
他的表現是……生氣。
很明顯,既然知道這個王靈運用對自己用了“問心”之類的神通。
那在江國,也必然會有與大圣朝“不能對皇室成員用”這種類似的規定。
所以,他自然不能沒有絲毫表現。
若不然定會惹人懷疑。
果然,看到他的這個生氣的表現。
王靈運的心中再無任何懷疑。
曾安民的表現與他認識的所有皇室之人都一樣。
王靈運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退下。
“殿下請,陛下如今就在大殿。”
一旁的尚書周敦面容變的柔和,他上前來對曾安民行禮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