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抬頭看了一眼那掌柜的問道。
“不……不要錢。”掌柜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道:
“客官您今兒來著了,今天來店里消費的,都……不收錢。”
“喲!你還挺會!”
曾安民聽到這個解釋,咧嘴一笑:
“行,那我便不尋你麻煩了。”
說著,便將那玉鐲給收入了備戰空間里。
隨后便朝外而行。
看著曾安民遠走的背影。
那掌柜的狠狠松了口氣。
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都特娘……什么晦氣事兒!”
…………
“你又干嘛去?”
白子青看著曾安民從商鋪之中出來,看也不看自己,便朝外而行,納悶的問道。
“閑著也是閑著,再挑一個物件兒。”
曾安民瞥了他一眼:“新任總督過來估計還得一會兒。”
說著,他又走入了一家書齋。
“掌柜的,來給我弄張紙,我題一首詩。”
“好!”書齋的掌柜的將剛剛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對曾安民那是一點兒都不敢怠慢。
曾安民也懶得說那么多,自顧自的提筆在紙上落下。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愿君多采拮。”
“此物最相思。”
當他將詩題完之后,面容之上皆是滿意之色。
他將紙張拿起。
隨后皺了皺眉,總感覺缺了點兒什么。
“有紅豆嗎?”
“有!您稍等!”
書齋掌柜的只恨自己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騰騰”幾步便朝外而行。
不多時,便氣喘吁吁的從廚房之中扛了一麻袋紅豆來到曾安民面前。
看到這一幕的曾安民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他也懶得說那么多。
從麻袋之中掏了一小把兒。
然后尋來信封,將那紅豆還有寫好的詩全都疊好,置入自己的懷中。
做完這一切,他才極為滿意的離開。
“糕點送給賽姑娘。”
“玉鐲給秦姊姊。”
“這首詩,就給長公主。”
他在心中默默的盤算著。
去了一趟江國,跟女帝私定了情誼。
他心中總有些負罪感。
也不知道這負罪感是怎么來的。
反正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
直到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松了口氣。
下了樓之后。
曾安民朝前而看。
便見一隊馬車匆匆自街邊行來。
馬車乍看上去極為華麗。
這輛馬車曾安民越看越眼熟。
“這不是我爹當初擔任總督時坐的馬車嗎?”
“大圣朝的官員什么時候這么節省了?”
一位老者從那馬車之上下來之后,馬不停蹄的朝著這邊走來。
一邊走,口中一邊高叫著:“鳳起路總督婁英啟在此,白大人何在?!”
婁英啟?
一個極為些熟悉的名字。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他猛的抬頭。
目光朝著那老者看去。
不是老爹江南黨的得力干將嗎?!
他不是在戶部做尚書做的好好的嗎?!!
怎么就到兩江郡來做總督了??!
莫非……朝中有變?!
他的臉色瞬間就變的嚴肅起來。
“婁大伯!”
曾安民想也不想,直接朝前行了兩步,來到婁英啟的面前。
婁英啟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腳步猛的一頓。
隨后愕然的朝著曾安民看去:
“曾賢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