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都是托殿下的福。”
曾安民極為謙虛。
“這么說的話。”
長公主挑起眉頭,目光之中透著莫名的銳利:
“那吳彥祖,傳聞是女帝的面首。”
“是真的嗎?”
曾安民聽到這話,面色輕輕一滯。
隨后他便惱羞成怒的抬頭:
“殿下何出此言?!!”
“屬下豈會做那不忠不義之事?”
“一女不侍二夫,一臣不事二主!屬下自從青海灣一役以來,一心全在殿下身上!絕無可能做出如此叛徒之舉!”
他話說的極為巧妙。
一方面是在說上下級關系。
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為男女之間的情誼。
至于長公主怎么理解……那便不關曾安民的事了。
說到這里,他的面容變得暗淡:
“可憐我在江南途中,看到美景,想起殿下,心中思念萬分,更是賦詩一首以表心意。”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信封,隨后又低頭嘆道:
“沒不曾想殿下對我如此懷疑,也罷,也罷。”
“強扭的瓜不甜,屬下告退便是。”
說著,他便滿臉失望的抬頭看了一眼長公主。
又轉過身子,失魂落魄的朝外而行。
“一步……兩步……”曾安民一邊走,心中一邊默念。
果然,在第三步時,長公主的聲音響起:
“本宮并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
“只是想問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看到他慢慢消失的背影。
長公主縱然心中有所懷疑,曾安民這是在演戲。
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
在得到曾安民的回答之后,原本有些緊繃的心臟,驟然一松。
就好像曾安民有沒有做女帝的面首,對她來說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
“殿下。”
曾安民十分委屈的停下身子,抬頭看向長公主:
“臣對殿下,絕無二心!”
“嗯。”
長公主抿了抿嘴,隨后嘆了口氣,側過頭去低聲道:
“是本宮的疏忽,本宮不該懷疑你。”
曾安民這才咧嘴一笑。
“殿下不必如此。”
“過來。”長公主向他招了招手:“把那信拿來。”
“好咧!”
曾安民沒有絲毫猶豫,便將手里的信封向長公主遞了過來。
“撕~”長公主輕輕將信封撕開。
隨后用玉指將紙張從信封之中夾出。
徐徐展開。
一行狂草構成的字體便落入她的眼簾。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愿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
短短二十個字。
如同一記重拳,猛然將長公主的心臟握住。
一瞬間。
她的眼前仿佛出現一道瀟灑的身影。
那身影正滿臉憂郁的盯著前方開滿紅豆的景中。
良久之后,那身影緩緩抬頭。
露出了曾安民滿面相思的眸子。
“嘩啦~”
長公主瞬間將那張紙折起,收入懷中。
這首詩之中透著赤裸裸的情誼。
幾乎是在宣告,曾安民那極具侵略的感情。
良久之后,她死死的盯著曾安民,沉聲道:
“你膽子不小,連本宮都敢調戲?!”
她說這話時,明明應該極具壓迫。
但不知道為何。
她感覺自己,莫名的心虛。
“調戲?”
曾安民茫然的抬頭,隨后皺起眉,問道:
“此詩之中,代表的是屬下對殿下濃烈的思念。”
“怎么便成了調戲?”
“思念……”長公主一時間有些咬牙切齒。
這小子話老是說的這般似是而非。
若是她真的是曾安民對自己是男女之間的悸動之情。
曾安民便會直接說明明是屬下對上司的懷念。
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曾安民。
隨后聲音響起:
“這首詩不錯,但其中意境具體為何,本宮有些難以琢磨。”
“不若這樣,等會兒本宮傳人將其送至秦姑娘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