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省。
大圣朝的權力中樞。
這里聚集了大大小小不下一千名官員。
他們日以繼業的在這里工作,每日成百上千條朝令從此處朝著整個大圣朝所有的郡縣發往。
禮部在尚書省的最東側。
尚書省最外側的守備在看到曾安民亮出的腰牌之后,面色間透著一抹認真。
“小曾大人,可有調查令?”
皇城司的提子在外人看來是如虎似狼一般的惡犬。
但在尚書省這個權力中心來看,并不是那么難以反抗。
甚至六部的官員雖面上害怕,但心中對皇城司并沒有太過畏懼。
“我皇城司辦案何時需要過調查令?”
曾安民眉頭緊皺,目光直直的朝著那守備看去。
白子青的失蹤在他的心里已經成了頭號大事。
此時的他并不想太多廢話。
“圣上前幾日剛下的命令。”
守備認真的抬頭看向曾安民:
“紀提舉不在,皇城司由白提都暫代,而白提都前些日子去了江國出使,陛下便下令,皇城司暫由司公公督察。”
“如今皇城司辦案,需要司公公那里下調令,我等官員才可配合。”
司忠孝。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于這條政令,他想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忍住沒開口。
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城司本來是由白子青暫待,但白子青出使,皇城司肯定是要繼續運轉的。
建宏帝下這么一條命令本就無可厚非。
他將自己心中的邪火壓下,沉著臉朝著那守備看去。
那守備此時也恰到好處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若是有家書,我可代為傳達。”
這話一出。
曾安民心中也反應了過來。
媽的。
老子還是我爹的兒子呢!
“我來尋我爹!”
曾安民二話不說,便對那守備使了個眼色道:
“勞煩說一聲,我爹的行房怎么走?”
守備的臉上肉眼可見變的恭敬道:
“您往里走,然后朝東邊而行,瞧見禮部的牌子,再往北走就是兵部了。”
這小子!
曾安民聽到這話之后,十分意外的看了一眼那守備。
區區一個守備居然如此懂得人情世故。
他這話明面上是在告訴自己兵部在哪兒。
實際上是在暗自提醒自己禮部的真實位置。
“好。”
曾安民認真的將面前這守備打量了一遍,隨后問道:
“將軍行甚名誰?”
守備一聽。
臉色瞬間漲紅。
他的眼睛之中透出一抹驚喜之色!
很明顯,曾安民這是注意到他了!
他不卑不亢的對曾安民行了一禮:
“尚書省暫待守備,牛前禮,見過小曾大人。”
“好!本官記住你了,好好表現!”
曾安民也沒說太多,他拍了拍牛前禮的肩膀:
“這里的守備應該是吏屬兵部吧?”
牛前禮面色漲紅的朝著曾安民行了個軍禮:“回小曾大人的話,是!”
“嗯。”
曾安民挑眉,還是父親手下的兵。
“暫代守備?”
曾安民隨口問了一句。
“回小曾大人,前任守備有事外出,便讓小的先頂著,過幾日等他回來,小的還要回原部。”
“哦?”曾安民瞧了他一眼:“原部吏屬哪里?”
“還是兵部!”那守備一絲不茍的回答曾安民的話。
眼前這位爺,在他的眼里,那就跟老天爺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