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
白晚晴一臉懵然的看著曾安民。
此時的她臉上虛汗直流,她胯下的馬匹也終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好在她是白家嫡女,自幼也入了武道,雖然品階不高但應對眼前之事也算有余力。
曾安民的目光之中透著一抹凝重。
他并沒有搭理白晚晴,腦海之中,各種思路各種線索慢慢交織在一起。
他的腦子轉的極快。
這段時間,一點一滴所有事情都一一從他的腦海中浮現而出。
每一個線索都匯聚成一塊小小的拼圖。
一點一點的將他腦海之中那巨大的拼圖補充完整。
“走不了。”
曾安民瞇著眼睛,他死死的盯著樹上那皇城司的印記。
“什么意思?”白晚晴一臉疑惑。
“這印記刻的不對。”曾安民面色凝重:
“白子青現在正在被挾持。”
“且不說他有沒有能力刻下這些皇城司的印記。”
“就算是有,他也必然是在隱秘的角落里刻下印記,而不是……”
曾安民看著樹上的印記:“而不是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刻在樹上。”
“所以這個印記,不是白子青刻的。”
“不是大兄?那會是誰?”白晚晴的茫然的看著曾安民。
她那絕美的臉上透著與其年紀相符的懵然。
曾安民緩緩抬頭。
刀削般的下巴抬暴露在月光之下,聲音也透著一抹幽然:
“這印記刻的極為明顯,倒像是生怕我看不到似的。”
白晚晴抿著嘴,臉色變的急促道:
“那還追嗎?”
曾安民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有些異樣,側身看向白晚晴道:
“我突然又有一個新的猜測。”
白晚晴不明所以。
她張了張嘴想問,但又不知道該問什么,只能呆呆的聽著曾安民繼續開口。
“白子青失蹤若是司忠孝為奪權黨爭而做。”
“那么最優解的做法,應該是……殺人滅口。”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直接殺了他,讓他永遠消失留下的后顧之憂絕對比挾持要小!”
“司忠孝混跡朝堂那么久,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他一點點的推理。
線索一點點在腦海之中方法。
他呢喃著。
聽到他的聲音。
一旁的白晚晴愣住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呆呆的看著曾安民。
“所以,挾持白子青的人,不是司忠孝。”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是誰?”白晚晴下意識的開口問向曾安民。
曾安民沉默了一會兒。
他眉頭皺起:
“挾持白子青的那名守備吏屬兵部。”
“想要這么短的時間內便將一名守備調換,并且立刻換上新的守備,必須要兵部的高層與內閣同時發力……”
想到這里,他的面色變的茫然:
“而有這個能力的人,整個大圣朝內只有一人。”
“誰!”白晚晴死死的盯著曾安民。
“當今兵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曾仕林。”
曾安民的面色愈發茫然,他這還是第一次推理著推理著,自己先不自信起來。
“你爹?!!”
白晚晴也懵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曾安民。
“雖然我也清楚具體情況,但……”曾安民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確實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他的腦子有些凌亂。
不是爹。
您擱這兒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