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長公主的殿中。
“明日的春闈,你準備的如何?”
長公主淡然的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在一旁的水中沾染了片刻,又拿出毛巾,輕輕的擦拭著。
曾安民眨了眨眼睛:
“殿下召我來,就是為了問我春闈的事情?”
曾安民的話很直接。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
此時已經過了二更天。
天上的星星在眨眼。
長公主慢慢抬頭,看向曾安民,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可以?”
很平淡。
但曾安民就是聽出了一種帶刺的味道。
“呃,只要您開心,我怎么著都成。”
曾安民撓了撓頭,回了一個笑容。
長公主行至椅前,緩緩坐下,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向一旁的椅子:
“坐。”
待曾安民坐下之后。
長公主幽幽的聲音響起:
“你可知道那日相柳妖皇出現,他臨死前喚出的那張圖箓?”
曾安民的目光輕輕一凝。
隨后立馬恢復自然。
他茫然的看向長公主:“知道啊,怎么了?”
長公主輕輕吸了一口氣,絕美的臉上透著一抹冷艷:
“我懷疑,那張圖便是失傳已久的天道圖之一的羲皇圖。”
……
曾安民抿了抿嘴。
說對了。
但沒完全對。
確實是天道圖。
但很遺憾,不是羲皇圖。
“您的意思是……”
曾安民探了探脖子,離的長公主更近了些,聲音也壓的很低。
長公主認真的盯著曾安民:
“告訴令尊,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只要他愿意將此圖傳與我,我都能接受。”
做我老婆也行?
曾安民心中想著,面上卻是透著遺憾的笑容,他搖了搖頭道:
“此事怕是不成了。”
長公主面無表情的看著曾安民。
“那圖箓在相柳妖皇死后,我父引爆了浩然正氣,將其給炸成了齏粉。”
曾安民攤了攤手道:
“從此也能證明,那圖箓,不過是普通的武道圖。”
“真的?”
長公主自然不信曾安民的話。
“天道圖流傳無數歲月都沒有遭到損毀,更遑論是區區浩然正氣的引爆?”
曾安民的面容變的認真,他盯著長公主道:
“所以,能被引爆的,定然不是天道圖。”
“這么說,羲皇圖……還是沒有絲毫線索。”
長公主的面色有些陰沉:
“你可曾搜尋到關于羲皇圖的線索?”
“沒有。”
曾安民依舊是搖頭:“自當年的寅武滅妖一戰之后,羲皇圖便不知所蹤,從那之后,這世上再無任何關于羲皇圖的線索。”
這也是曾安民極為頭大的地方。
羲皇圖一日尋不到,他便一日有暴露的風險。
但他又沒任何羲皇圖的線索。
一絲都沒有。
哪怕是他在皇城司暗牘庫中,將當年忠遠伯府有關的記錄全都翻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嗯。”
長公主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水,放在口間呷了一口。
隨后有意無意的看著曾安民道:
“聽聞齊國公府欲與秦府喜結聯理?”
聲音有些別扭。
聽上去是隨意問的。
但曾安民還是聽出了一點故意的味道。
“呃,您是說這個事兒啊。”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也無旁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
“殿下為何如此關注屬下的私事兒?”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