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爹跟誰學的,這么喜歡吹牛逼。
曾安民四品武夫的戰力,自然也能在人群中聽到老爹跟同僚吹牛打屁的聲音。
他翻了個白眼,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的座位極為顯眼。
上面就寫著他的名字。
“國公府曾安民。”
六個字。
這六個字直接把身旁所有的考生都給震懵了。
他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極為熱切的看著他。
那是一種要與他套近乎,又怕被拒絕的表情。
曾安民也懶得搭理他們。
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權輔哥哥。”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讓曾安民一愣。
隨后抬頭朝著身邊看去。
柳弦!
“鳳年?!”
曾安民下意識的開口。
“權輔哥哥,您還認得我呢!”
柳弦一聽這話,激動得都要落淚了。
他猛的上前看著曾安民,聲音之中透著委屈巴巴的情緒:
“自打你從南邊回來之后,就沒來過國子監,我以為你都把我給忘了……”
“害,怎么可能。”
曾安民扶了扶他的肩膀,笑呵呵的拍著道:
“你我二人的交情,縱是百年不見,再一見面也是親如兄弟。”
此話一出。
柳鳳年直接哭出聲來。
他頭上的海棠花都被他搖散了架。
“哎喲權輔哥哥艾!您可想死弟弟了!”
柳鳳年嚎啕大哭。
周圍的人也都懵了。
所有人都超著柳鳳年投去了尊重的模樣。
宰相門前七品官。
更何況是曾安民親口認定的好友?
“休要擾亂考場紀律!”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呃。
又是一個熟人。
曾安民抬頭,看到了一臉冷色的賽初雪。
此時的賽初雪只是淡漠了掃了一眼曾安民,隨后便冷冷的朝著柳弦看了過去:
“柳鳳年,記你一次。”
“若有下此,直接驅逐出考場。”
柳鳳年瞬間蔫了。
他一縮脖子,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
“賽姑……”
曾安民還想說什么。
卻見賽初雪已經騎著火鳳朝外而行。
這期間就像是沒看見曾安民一般。
得。
看到這一幕,曾安民豈能不明白?
秦府與國公府的事兒還是傳出去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輕輕嘆了口氣。
“造孽啊。”
……
“肅靜!”
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聲音一出。
曾安民驚愕抬頭。
徐天師??
這次春闈,玄陣司竟是直接將徐天師給弄來了??!
“本次春闈,所有學子一同進入陣中。”
一句話。
直接給現場干爛了。
“啊??!”
“什么叫一同進入陣中??”
“我沒聽懂。”
“王兄你聽懂了嗎??”
“我也沒啊!”
“…………”
“肅靜!”
徐天師輕輕露出了一絲氣息。
整個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盯著他的臉。
“春闈人數眾多,若要一一進行,太過冗長。”
“此次春闈,更換大陣,所有考生一同進入。”
“考題,由齊國公親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