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陣之外。
“唰!”的一聲。
三百多人的身上同時亮起光芒。
隨后他們便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你們被淘汰了。”
徐天師淡淡的盯著他們,只說了一句話:
“家國大事面前惜身小利,回去好好鍛煉意志,來年再考吧。”
說完,他便隨手一揮。
三百多人直接隨風而起,朝著場外飛去。
一直到他們離場,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徐天師淡淡的看向場中的官吏:
“爾等也都退下吧。”
“是。”
……
隨著官吏們的離場。
整個現場就只剩下了徐天師,賽初雪,以及曾仕林三人。
巨大的卷軸依舊在緩緩運轉。
畫面之上顯示著正在科舉的七百人的畫面。
“本次科考全程皆為絕密,切記不可向外人透露半分。”
徐天師面上露出笑容,朝著賽初雪看去。
此時的賽初雪卻是怔怔的盯著卷軸之上,那道身影。
那是曾安民的身影。
沒有了剛剛的冷態。
有的只是緊緊抿在一起的嘴巴。
“癡兒。”
徐天師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后抬頭朝著巨大的卷軸看去。
“消耗如此巨多的神魄之力,只為推演一次戰爭。”
“值嗎?”
徐天師的聲音傳入曾仕林的耳朵。
曾仕林此時怔怔的盯著畫面。
他的口中輕輕呢喃著: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也不知是在回答徐天師,還是在回味科考中曾安民提的那句話。
…………
“嘭!!”
柳弦已經忘了自己這是第幾次摔倒在地上。
“起來!!這里是軍中!!繼續!!跑!!”
伍前鋒那滿臉胡茬的形象,在他的眼里如同惡魔一般。
七百儒修,哪經歷過這個?
但有一道身影,是他們支撐下去的動力。
“國公爺的獨子都在陪著爾等一同訓練受苦,你們有臉支撐不住?!”
“啪!”
鋼鞭的聲音被甩的讓人耳朵嗡鳴。
伍前鋒的黑臉死死的盯著他們。
他們皆是看向跟在一群粗漢的隊伍中埋頭苦練的曾安民。
此時曾安民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卻還是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敬佩的目光從他們的眼中浮現而出。
可惜。
不是說他們想堅持就能堅持下去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體弱。
有幾個七品儒修更是沒練多久日子便開始上吐下瀉……
還有一些更是直接干脆的在練軍之中躺在地上,翻著白眼。
幾日下來,掉隊了得有二百來人。
“堅持住。”
柳弦也想掉隊。
曾安民卻是死抓著他,膽敢有掉隊的動作,直接一腳上去。
而且還招呼了伍前鋒給他特殊關照。
…………
“嗡~”
那些沒有堅持下來的儒修茫然的睜眼。
徐天師的目光依舊是淡然,他低聲嘆道:
“爾等皆有報國之心,卻無報國之力,可惜。”
“春闈算是過了,排名墊底,給爾等丁下之評。”
“去吧。”
大手一揮,那些睜開眼的儒修也都被他揮離了考場。
…………
幻陣中。
三月之期極速而過。
還剩下的四百七十三人之中,所有人都挺過了艱難的體訓練。
并且開始了與鴛鴦陣內軍士的磨合。
等大軍集合之時,這些儒修的面容已經與尋常軍士無異。
曬的黑黢黢的臉,以及逐漸壯實的身軀。
比起剛開始入伍,他們的臉上都多了幾分堅毅。
特別是柳弦。
他終于是將自己頭上那朵鮮艷的海棠花給扔了。
目光也變的凝實不少。
很明顯,他們所有人的身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出軍!!”
四百七十三人,被分配在了不同的軍伍之中擔任著要職。
每一百名士兵配備一名儒修。
四萬多人的鴛鴦大軍,如同潮水一般,趕赴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