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曾安民,查案不能懷有私心。
在真相尚未明了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但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自己老爹會是拐賣孩童案的幕后真兇。
老爹多高的逼格啊。
拐賣孩童?
扯淡。
所以曾安民壓根就沒把懷疑對象放在老爹身上。
“我跟我爹整日相處,若是他有這方面的舉動,我不可能察覺不到。”
曾安民盯著白子青。
白子青連忙點頭:“文清公根本不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他壓根也沒往曾仕林的身上懷疑。
“那么現在……”
曾安民看著記錄著五年前大小事務的記冊,摸了摸下巴推測道:
“只剩下奇林書院的石院長,以及當今皇城司提舉紀青。”
“他二人五年前前往北境御妖。”
曾安民瞇著眼睛,聲音之中透著一絲思索:
“特別是紀青,他極為符合兇手的特征。”
“在京中具有不小的權勢,對白家很了解,五前年他前往北境,也符合中間空檔了一年這個條件。”
“畢竟他不在京中,正常人肯定都會先觀望一段時間再說,確定沒有風吹草動了再開始讓手下的人做案……”
“紀青是幾品?”
曾安民抬頭看向白子青。
“三品。”
白子青不假思索的便回答出來:“紀青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經突破了三品。”
“哦。”
“但是紀青如今在北境,他怎么可能趕回來殺了項望先?”
白子青的眉頭皺了起來。
曾安民攤了攤手:
“這我就不知道了,現在只有紀青的嫌疑最大。”
“說了等于沒說嘛這不是……”
白子青挺無語的:“這個答案目前來說肯定是不合格的。”
“我也不可能在還沒有確定真相,證據不足的時候就跳出來說殺項望先的兇手是紀青。”
“畢竟紀青乃是大功之臣,當年寅武滅妖他乃功勞之最。”
……
曾安民聽到這里,像是想起什么眉心陡然一跳!
他死死的盯著白子青:“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紀青乃是大功之臣。”
白子青看著曾安民那目不斜視的眼睛,臉上有些不太自信了。
“后面那句。”
“當年寅武滅妖,他的功勞……”
“停!”
曾安民猛然抬頭!
寅武滅妖!!
“寅武滅妖!”曾安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跟著停跳了一拍。
“哐當!”
他直接起身,來到案前,拿起了一本厚厚的書籍,沒有絲毫猶豫,將其打開。
“嘩啦”的開始翻閱。
“你怎么了……”白子青看著曾安民那一驚一乍的動作,心中有些擔憂:
“不會是魔怔了吧……”
曾安民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面色極為深幽:
“九年前。”
“九年前又剛好是寅武滅妖結束的那一年。”
說到這,他的眸中閃爍著極為銳利的目光,那是一種宛若星辰一般的榮耀:
“也剛好是我那便宜堂姐夫,也就是忠遠伯府滅門的那一年!”
“沒有錯的!”
曾安民的腦海之中洶涌著劇烈的靈光。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絲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