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爭了,那便別再畏畏縮縮,光明正大的去爭,將一切能攬的權力,全都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您的意思是……”
曾安民有些遲疑的抬頭。
他對老爹的這個話并不排斥。
皇城司提舉紀青已經死了。
新的提舉之位,必須要有人來坐。
“全力舉薦白子青赴任新的提舉。”
老爹的目光平淡的落在曾安邊的身上:
“但這里有一個硬性條件。”
“需要白子青晉升三品武夫,若不然陛下定然不會同意。”
……
曾安民攤手看著曾仕林道:“白子青想要晉升三品武夫,以他的天賦,我估計還得十年。”
“那要么是司忠孝,要么就是項東來。”
“您凈扯,項東來剛死了兒子,現在正對朝廷處于失望的狀態,司忠孝又是宦官,太監不能干政……”
“所以……”老爹目光炯炯的看著曾安民:
“你對此,沒有什么想法嗎?”
曾安不指著自己:“我?”
“對。”
“這個……該怎么計劃?”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著曾仕林。
“這倒不用計劃。”
老爹嘴角輕輕掀起一抹冷笑。
“不用計劃??”
曾安民面色輕輕一愣。
“明日到了大殿之上,你且如此如此……”
“至于別的,再說。”
“明白,對了爹,我想好好查一查紀青的府中,您看您有沒有什么好的方法?”
“抄他家唄。”
“怎么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出去一趟,做好準備,明天帶著你南提都院的人去紀府就行了。”
“好爹!”
“滾蛋!”
…………
翌日。
金鑾大殿。
一道年邁的身影,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身孝衣跪在朝堂之上。
“臣項東來,狀告皇城司提舉紀青,不遵法紀,擅離職守,擅殺朝廷命官!”
大圣朝三品武夫項東來一頭磕在地上,發出“嘭嘭”的響聲,引起所有官員的側目。
……
隨著這一聲大喝。
整個朝堂,都掀起了一陣雞飛狗跳。
紀青那的那七零八落的尸體被置放在朝堂的地上,由一卷破草席卷著。
看到這一幕。
建宏帝面無表情的臉上,透著一抹陰沉。
“紀青,他如何會死在京城之中?!”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對項東來的狀告有何反應。
而先問起了這樣的話。
項東來死氣沉沉,他滿目蒼疑,老淚縱橫:
“陛下,紀青因拐賣兒童,被我兒查到,為掩蓋事實,故而殺人滅口。”
他的聲音極為響亮。
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凄涼的聲音,無人不心中膽寒。
曾仕林站在百官之首李禎的身邊。
自他殺了相柳,又緊接著被儒圣收為第八弟子之后,如今以文清公的身份,在朝堂的百官之中,已經屬于頂尖地位。
曾仕林面無表情的抬頭朝著地上跪著的項東來看去。
“可有證據?”
建宏帝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開口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