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紀青……
你曾安民能殺紀青?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響徹在了整個大殿之上。
但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
當今齊國公就在大殿之上站著,那目光跟刀子似的在所有人的面容上剮蹭著。
建宏帝此時正淡淡的看著曾安民。
看不出他心中是何想法。
曾安民不卑不亢,他朝前邁了一步,身子挺的筆直。
“陛下,紀青手下的牙子組織,拐到了我家外甥的身上。”
“被我勘破之后惱羞成怒,于京城外西山腳下將我攔下,我被逼無奈將其斬殺。”
……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但好在建宏帝將所有人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你是如何斬殺的紀青?”
來了。
曾安民知道,這其實才是建宏帝所關心的。
自己一個四品的儒修,是如何能斬三品武夫的?
這其實是一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
“因為我爹。”
曾安民很大方的指向了曾仕林:
“家父乃二品亞圣修為,早便以一身偉力在我身上灌注。”
“紀青想殺我,卻被家父在我身上早埋下的偉力反噬。”
……
……
有理有據。
建宏帝朝著曾仕林看了過來。
“咳咳。”
曾仕林緩緩從朝臣之中站出,對著建宏帝輕輕行了一禮:
“陛下,曾安民所言的確不假。”
“家師自收得微臣為徒之后,便傳授了一個可用自身修為護人周全的法門。”
“臣心憂犬子,便把此法門用在了他的身上。”
……
建宏帝的眼皮輕輕跳了跳。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曾仕林:
“是何法門?”
“這……”曾仕林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他嘆了口氣道:
“此為師門絕密,不能向外透露,陛下不要為難臣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
皇城司東提都邢思涯。
他從群臣之中站出來,目光直直的朝著曾仕林看去:
“那么我想問問文清公。”
“紀宣身死,但尸首猶在,他尸首之間不論如何看都是被武道氣息所化的罡氣所斬……”
問此話時,他面色上是尊重之色。
但語氣之間不乏狐疑。
這話一出,也算是挑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是啊,看尸首雖是七零八落不好拼湊,但從傷口上推斷,是能看出去死于武夫獨有的罡氣之下。”
“此乃我師門絕密,確實不好透露。”
曾仕林目光變的凝重,他對著建宏帝行了一禮道:
“陛下若是不信,臣或可請家師出面親自為陛下解釋?”
……
建宏帝的臉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
“解釋”這兩個字,壓的太重了。
儒圣是何許人也?
大圣朝太祖皇帝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人儒圣就已經是萬萬人所敬仰之存在。
你讓人出面跟你解釋區區一個三品武夫是怎么死的?
你猜人儒圣會不會吊你?
“愛卿言重,這倒是不必。”
建宏帝輕輕擺了擺手,開始了他的宣判結果。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值得再討論的了。
因為他已經能猜到,接下來不管問什么,曾仕林都是一句話。
此為我師門絕密。
這話說出來,誰還敢再往下問?
真不怕哪天儒圣出面過來找你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