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一幅幅畫面浮現而出。
當年剛穿越之時。
鳳起路勘龍圖丟失,恰逢建宏帝下江南。
曾仕林因監管不利犯了失職之過,下了懸鏡司詔獄……
曾安民初得金手指,看破謎題,前去主動覲見建宏帝……
“草民曾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曾安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建宏帝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當時他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建宏帝便低下了頭。
但建宏帝當時的桌上擺了一幅殘棋。
后來,數次見建宏帝,他幾乎都在下棋。
要么與旁人下,要么自己與自己對弈……
“這會是巧合嗎?”
曾安民的眼睛輕輕瞇起。
身為一屆帝王,有一個興趣愛好什么的都可以理解。
畢竟前世更荒唐的帝王都有,甚至還有喜歡做木工的皇帝。
他摸著下巴,認真的思考。
卻聽到了旁邊“嗷嗷”叫的哭聲。
“別打了娘,我看棋,我看棋譜!”
虎子抱著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兩眼全是對圍棋的渴望。
“坐好!”
曾容魚眉頭輕蹙,沉聲看著虎子:
“為娘怎么教你的?坐如鐘,站如松,行如風,氣如冰,此一十二字為道家真言,有助修行之路。”
“嗯嗯!!”虎子的背挺的老直,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懈怠。
“果然還是得親娘來,血脈壓制。”
曾安民看到虎子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他可是知道在這偌大的國公府,虎子壓根就是一渾世魔王。
林娘娘平日里壓根對虎子都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導致虎子的性格有些乖張。
“行了,那我就不打擾堂姐教育孩子了。”
“好。”面對曾安民的時,曾容魚的臉上是柔和的笑容。
……
“御書房?不是金鑾殿嗎?”
正在練習書法的曾安民愕然抬頭。
“是御書房。”
來稟報的小太監臉上恭敬的沒邊了。
自前日曾安民在法安寺前兩箭落道首法相之后,他在朝中也好,在大圣朝民也好,名聲直線上升。
“陛下召我去御書房……”
曾安民沉吟著。
“文清公也在,您父子二人都去。”
小太監的肩膀低的更深了。
曾安民感覺到了其中不對的地方。
按理來說,他前日在法安寺前箭落道首法相,維護住大圣朝的顏面,這屬于不小的功勞。
是要在金鑾殿上封賞的。
但聽這意思,好像是要拉著自己父子二人開小會?
這建宏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沉思了片刻之后,曾安民緩緩抬頭看向小太監道:“好,我這便進宮面圣。”
…………
“爹?”
進宮之后,曾安民第一眼便瞧見了也在御書房等候的曾仕林。
曾仕林在看見曾安民之后,對其使了個眼色。
曾安民會意,立刻閉嘴,跟著曾仕林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二人來到等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