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父子二人應該做的并不是反,而是等。”
“您是說……”曾安民目光之中透出一抹精芒:
“擁兵自重?!”
“你倒是不算傻。”曾仕林贊賞的看著曾安民道:
“為父前往南部群山,南朝江國自然也會派兵,以你與女帝的關系,我們立國她可能會使些絆子,助為父一直留在南部群山,她必不會拒絕。”
“能損耗圣朝國力的事情,她自然會順水推舟。”
說到這里,曾仕林面色變的幽然,語氣極為陌生:
“只要穩住局勢,這一仗要打幾年……還不是為父說了算?”
“待建宏帝歸天,你我父子二人便可北上擒龍。”
“咕咚~”
曾安民看著如此陌生的老爹,心中猛的一跳。
姜還是老的辣。
嗯……
老爹寥寥幾句,比自己想那么多都靠譜。
“爹,你剛剛說什么龍脈,氣運……”曾安民的眉頭皺在一起:“難道立國便如此艱難?”
他這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廢話,你不會真以為隨便尋個地界給自己取個帝號,便就能成帝王了?”
曾仕林翻了個白眼:“想立國,就要先得天道認可。”
“首先便要在龍脈匯聚之地,輔以無邊氣運,立下國都之后,氣運與龍脈聚合才能產生國運。”
“有了國運,才算得上一個國家。”
“而且龍脈其實并不是地脈,并非固定在某處不動的,所以非大氣運之人一生也難見龍脈。”
“而就算見到龍脈,也不一定有那個實力降伏,懂嗎?”
“那就不能奪了大圣朝的龍脈嗎嗎?”
“且不說龍脈衍生出的國運你能不能抵抗的了,就是你奪了它的龍脈,你也繼承不了,只有他的皇室血脈能繼承。”
“你忙活到最后最多也只能算是大權在握的權臣,你在世時能操控朝堂,但你的后代呢?后代的后代呢?終有一天會被原皇室將權力奪回去。”
“所以……懂了嗎?”
聽到這里。
曾安民的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若是你我父子二人立國了,單這龍脈便能保我們曾家世代永昌?!!”
現在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怪不得他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
這大圣朝跟大江朝能屹立在世上千年不倒……有些不符合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自然規律……
要知道前世的那些王朝就沒有一個國運超過三百年的。
他原來還以為是仙俠世界,有偉力鎮壓來著。
卻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龍脈。
沒有龍脈你就立不了國,既然立不了國,那干什么都是師出無名。
篡位?打過去?
剛剛不是說了嗎,忙活到最后最多也只是個權臣罷了……
聽到他這話。
曾仕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怪不得他總感覺自己這好大兒的腦回路跟常人有些不一樣。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無語,隨后認真的盯著曾安民:
“為父的意思是,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曾安民撇了撇嘴角,嘟囔了一聲:“行吧。”
就在他心中悵然若失之時,感覺自己的識海之中有些翻涌。
“嗡~”
他眉頭皺了皺,將符宗宗主廣陵子的靈魂體給放了出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出來之后的廣陵子還伸了個懶腰,隨后慵懶的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
“見過曾小友,見過文清公。”
“廢話少說,你出來作甚?”曾安民瞥了他一眼。
“呵呵。”廣陵子輕笑一聲,對著曾安民輕輕眨了眨眼:
“曾小友可還曾記得答應過貧道的事情?”
曾安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