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堵住隘口的巨石絕非一般巨石,若想趁著巨龍翻身之日運那兩名巨石,造成的動靜絕對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所以,從那兩塊堵住西流兩處隘口的巨石,貧僧便能看得出來,西流此界,最少有兩名二品強者。”
泓濟法師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話。
正在思考的曾安民錯愕抬頭:“為何如此說?”
“巨石不論是重量亦或者是外觀,非二品強者不能挪動,也就是說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挪動那兩塊巨石堵住隘口,必須要同時出動兩名二品強者。”
泓濟法師的目光照在曾安民的臉上:
“而且貧僧也特意與災民問過,那兩塊巨石是在地龍翻身那日,同時出現的。”
“一名二品強者,只能挪動一塊,同日之內不可能挪的了兩塊。”
“那日至少有兩名二品強者,趁著地龍翻身,同時挪來巨石堵住了隘口,也堵住了西流災民們逃生的路。”
泓濟法師的聲音雖然還是透著緩慢,但語氣卻是極為篤定。
“兩名二品……”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破天荒的感覺有點搞笑。
兩名二品。
除了西流這位玄輪山莊的老祖之外,竟然還有一名二品在西流??
“但關鍵是我們大圣朝不就兩名二品武夫嗎?”曾安民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我可以肯定的是,京城里那名二品王棟老祖在地龍翻身那日,在京城,不在此處。”
“只剩下西流這位玄輪山莊的老祖的話……他自己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挪得了這兩塊巨石?”
“這老衲便不知道了。”泓濟法師搖了搖頭。
的確。
二品強者,不可能暗中修煉得來的。
從古至今,不管是哪個體系,所有能成二品的強者,無一不是能在史書上留名的!
這天下活著的二品不多,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能做減法,一個一個排除的。
但問題是,當今整個天下的二品強者,都沒有動機,也沒有時間來幫助西流玄輪山莊那位來搬這兩塊巨石……
曾安民有些無力。
有了這條線索。
他就徹底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用兩塊巨石堵住隘口這個做法,絕不是為了我。”
“因為若是為了殺我,這么做實在有些大費周章。”
“兩名二品武夫啊!”
“你就別說是兩名,就是出動一名來殺我,我連西流都到不了,整個賑災的船隊都得全軍覆沒。”
曾安民的目光變得深幽。
“所以,那兩塊巨石壓住隘口,堵住西流災民……另有目的。”
“但這個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目的,讓他們對這些災民的生命如此漠視?”
“但又不算漠視……”
“偏偏我在來西流時候,還能看到玄輪山莊的人對這些災民施粥。”
“所以他們到底圖什么啊??”
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腦子根本就不夠用。
太詭異了。
從他領命賑災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整個西流的途中,所有的事情都極為詭異。
詭異到他不論怎么想,卻什么東西都推測不出來。
“眼下,只能期望司馬南那邊,能拷問出什么東西了。”
“小曾施主,若是無事貧僧便先去教映塵功課了。”泓濟長老的聲音響起。
“行。”曾安民擺了擺手,目光顯的有些呆滯。
他一直在思考。
腦海之中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
但無論他如何排列組合,根本就無法把這些線索給拼到一起。
“建宏帝……”
“玄輪山莊……”
“兩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