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要辜負那個傻姑娘。”
曾安民的聲音更緩了:
“只是那個傻姑娘似乎對我有些誤會,一直不給我機會讓我與她解釋。”
“我的心里,其實對那個傻姑娘是極向往的。”
……
賽初雪的嘴越抿越緊。
同時,她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模糊。
她不敢眨眼。
她怕一眨眼,眼眶里的什么東西就會滴落下去。
“三十年陽壽,只為換來一條對我有用的信息。”
曾安民臉上浮現出苦笑。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對賽初雪的虧欠究竟多大。
這小姑娘什么話都不說。
卻是自己認識所有的女人里,為自己付出最多的。
“我是為了災民……唔”
賽初雪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轟鳴。
像是天邊傳來一道驚雷。
將她的身體炸的緊崩。
將她的靈魂抽干。
又將她渾身的力氣緊緊的鎖住。
“哎呀呀呀!!”
柳詩詩也麻了,她站在一旁上躥下跳:“怎么能這樣!!”
“成何體統!!”
“有傷風化!”
“禮崩樂壞!”
“……”
她的倆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張開手指留下一道縫。
良久之后。
曾安民緩緩抬起頭,他看著賽初雪:
“別再跟我慪氣了好不好”
賽初雪此時腦海之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只是呆呆的點頭。
曾安民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二人彼此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
“師姐。”
曾安民的聲音響起。
“作甚”柳詩詩聽到曾安民叫自己,臉色輕輕一怔。
“給我講講初雪的過往吧。”
……
夜色正濃。
無心睡眠。
三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一大一小雙只手緊緊的扣在一起。
對面坐著滔滔不絕的柳詩詩。
“其實賽師妹今年也不過十七歲。”
“俺還記得十四年前,沈師兄拎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入門中的那天,她怯生生的,就像個受了傷的小鹿一樣。”
“沈師兄”曾安民一怔。
提到沈師兄這三個字。
柳詩詩跟賽初雪的面容都輕輕一暗。
“對啊,沈師兄。”
柳詩詩抬頭,此時她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滿不在乎,有的只是回憶與黯然:
“師尊的二弟子,二品境的陣師。”
“他的天賦在我們這些弟子之中,可謂最強。”
“他成為二品陣師那年,也不過才二十七歲,師尊常年閉關,無暇教導我們這些弟子,所以這沈師兄便擔任了這個重任。”
“我是他帶出來的。”
“初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