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曾安民面色一肅,隨后便帶著司馬南,緩緩朝著大殿之中而去。
“啪嗒~”
曾安民抬腳進入大殿之中。
隨著他的腳步聲響起。
整個大殿都為之一靜。
“唰!”
百官的目光齊齊的朝著他涌來。
這些目光之中皆是好奇與審視。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依靠儒圣法器殺了玄輪山莊二品老祖的小子,現在的模樣到底如何。
曾安民面色沒有絲毫變化,極為沉穩。
而他身后的司馬南卻是異常拘謹。
這大殿之中任何一個官員站出來,都是跺跺腳震三震的人物。
他一個小小的提司自然不敢有所造次。
隨著二人來到圣前。
曾安民聲音沉穩,響徹在整個大殿之上:
“罪臣曾安民,見過陛下,吾皇萬年!”
標準的一個天揖。
這個年歲二十的小伙子。
聲音聽起來卻像是久經浮沉的滄桑之人。
建宏帝坐于龍椅之上,目光淡然的盯著曾安民,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問道:
“權輔賑災,西流如今恢復生機,皆是大功,何來罪臣一說”
“臣領命賑災,卻遭逆賊算計,沒有做好防控,導致主官孫傳芳,提司東方勝,一百五十名提子,近千名力夫死于非命。”
曾安民緩緩抬頭,隨后又是一禮落下:
“雖救了百萬災民,但仍心中有愧,還望陛下降罪!”
這是標準的一套格式。
整個大殿里,沒有一個傻子。
能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幾乎都是這一國中的人中龍鳳。
有功之臣圣前先言過。
有過之臣圣前先言功。
這是所有為人臣子都要懂得一個道理。
曾安民在這個世界這么久了,自然也懂得入鄉隨俗。
他賑災的功績是不可能被忽視的。
建宏帝今兒要敢真治他這個可大可小的過,明便有言官直接上殿來罵他。
史官也會記下他不分是非的行徑。
“胡鬧。”建宏帝笑罵了一聲曾安民:
“你是真拿朕當昏君了”
“臣不敢。”曾安民低頭。
“那為何要言過”
“臣有罪。”
……
建宏帝搖了搖頭:“孫傳芳,東方勝之死,皆賴玄輪山莊。”
“西流總督安久源也與朕上書說過。”
“這些朕都看過了。”
“怪得了所有人,唯獨怪不了你。”
說到這里,建宏帝的面色變的唏噓起來:
“倒是你敢領著二百人就殺上江湖第一勢力玄輪山莊,叫朕的心懸起來許久!”
建宏帝的聲音透著責怪:
“你是朕看重的肱骨之臣!我大圣朝的未來,若是你因那玄輪山莊有何閃失,可叫未來下天子如何是好”
“以后切莫以身犯險,懂嗎”
建宏帝的話在這大殿之上回蕩著。
所有大臣皆是面面相覷。
這已經不是偏愛了吧陛下
您這不是赤裸裸的告訴我們,以后我們要是敢動這小子,你定會將我們抽筋拔皮嗎
這些官員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到這些話。
曾安民心中已經有些動搖了。
眼前這個處處關心自己的建宏帝。
真是那個自己推測中的處處想要至自己與死地的人嗎
“陛下厚恩,臣心中實愧之!”
“不說這些。”建宏帝擺了擺手,饒有興趣的看著曾安民:
“朕倒是聽聞那玄輪山莊的二品老祖都折在了你的手上。”
“可否詳細的為朕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