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要感謝那個婊子,他放出了我心里的怪物。”
“現在,我要感謝殺死承昌的人,讓我成為一個怪物。”
“人當夠了,當一當魔,也很有意思。”
“我挺喜歡現在的樣子,我挺喜歡升魔。”
“普通的魔變,不好玩,要玩,就玩大的。”
“所以,有勞各位幫個忙,助我升魔,晉升先天。”
“你們想吃薛通鳴的肉,我也惦記著你們的肉啊。”
田文虎掃視全場,道:“不過,別害怕,我們慢慢來,最后剩下的幸運兒,一起魔變,我們一起殺薛通鳴,然后……”
“殺周冷,我早就不在乎他殺沒殺承昌,我只想他死。”
田文虎一揮手,四個惡魔術士走下臺階,各抓住一個生力期武者,拖到高臺之上。
四個惡魔術士好像剝羊毛的熟練工人一樣,放血,剝皮,剔肉,分骨。
將血與肉放入浴缸中。
將皮鋪在平臺上。
將骨堆成人頭骨堆,圍繞平臺。
周冷皺起眉頭,正要出手,但又看向田文虎手中的心臟,心中思索。
不一會兒,四個惡魔術士再度出手,拖走四個新的生力期武者,如法炮制。
其余武者的臉上,終于浮現難以遏制的恐慌、絕望與憎恨。
第二輪四個生力期武者的血肉,進入木質浴缸內。
鮮血浴缸的鮮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漸漸化作黑紅色。
當第三輪四個生力期武者被拖走后,部分被困住的武者眼神中充滿瘋狂。
還有一些武者的目光中,充滿哀求。
周冷看到那些目露哀求之色的人,猶豫起來。
第四輪,第五輪……
當二十個生力期武者被送上平臺后,剩余之人眼中的哀求之色消失。
要么是死寂的麻木,要么是最后的瘋狂。
周冷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些人,看到一個熟人。
涂榮,武衛部的線人。
田文虎轉身,用非常流利的惡魔語問:“現在可以喝藥了?”
四個正在剝皮的惡魔術士點點頭。
田文虎取出一瓶又一瓶魔藥,慢慢喝下。
他的身體徐徐膨脹,長高,很快長到兩米五。
他站在平臺上,右手托著先天魔心,宛如帝王,俯視下方。
他的身后,那些皮與骨的表面,流淌出黑色咒語。
鮮血浴缸之中,發出低聲轟鳴,腥臭的氣息四處涌動。
浴缸邊緣,冒出一只只黑色頭骨,圍繞浴缸整整一圈。
周冷摸了摸臉上的頭罩,取出法術干擾球,并暗運真氣,無聲無息震碎驅魔血骨。
驅魔血骨蘊含獸人薩滿的力量,一道血光順著縫隙進入帳篷。
田文虎、嚴楓剛和四個惡魔術士齊齊轉頭望過來。
周冷撕開帳篷,猛地向里面拋出法術干擾球,落地炸開。
嘭!
扭曲的法術光芒迸濺,與驅魔血骨一起,形成劇烈的法術波動。
整座帳篷的束縛法陣崩潰,所有武者身上的束縛法術消散。
周冷用真氣改變嗓音大吼:“殺了田文虎,才有出路!”
“田文虎,我日你仙人板板!”
“你大爺!”
“草嫩釀!”
幾個脾氣火爆的生力期,吼叫著沖上去。
一部分人向外跑去,一部分人留在原地觀察。
四個惡魔術士高聲嘶吼,一隊隊惡魔從其它帳篷涌出來,殺向逃跑的武者。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