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明醒哈哈一笑，道：“你少拍我馬屁，我這種混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哪能跟大哥相提并論。老大直接去少年戰，我只能來古河試煉。對了……你先吃飯，吃完問你個事。”
“好。”
饒明賢隱隱明白饒明醒要問什么，快速吃完，走出食堂，走向空地上的饒明醒。
饒明醒望著天空，吐出一口煙圈，遞過一根煙。
饒明賢接下。
“明賢，你排名如大新生第二，認識第一的周冷吧。”饒明醒沒有看饒明賢，依舊望著夜空。
“認識。”饒明賢道。
“我‘新青’名額被他搶走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啊，還有這事？我真不清楚。”饒明賢一臉迷糊。
饒明醒道：“你可能沒看饒家大群，前不久明思在群里罵周冷，就是替我氣不過。”
“這個我好像有點印象。”饒明賢恍然大悟。
“本來，以我的水平和資歷，是沒資格拿新青的。趙三公子來如城，天大的機會，讓我遇到了。可惜，被宗師王搏熊搶走，送給周冷。”
他繼續道：“是，這事不能怪周冷，他一個如城的平頭百姓，賣血都找不到新青的門路。”
“但，我惹不起王搏熊，咱們整個饒家都惹不起，他不是一個人，背后是云華幫，更有個武圣師父。”
“這件事，本來沒什么，但如城其他幾家跟咱們饒家素來不合，好幾次遇到我，冷嘲熱諷。”
“這事怪我，趙三公子一點頭，我就以為穩操勝券，大嘴巴一張，四處炫耀。”
“我的面子，其實沒什么，但咱饒家的面子，不能丟。”
“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趙圣隕了，說趙家不行了，咱們這些依附趙家的，也要完蛋。”
“你知道如城多少眼睛盯著咱們饒家嗎？”
“越是這種時候，饒家的威名，越不能墮。”
“明賢，雖然咱們關系算不得多親近，但我是真心把你當自家人。”
“是，我一直很感激你。”饒明賢道。
當年他惹上一伙人，不敢讓爺爺知道，求助饒明醒，他帶人教訓了對方。
還有一次家族聚會，他爺爺覺得饒明賢丟人，找到棒子就打，還是饒明醒挺身而出，攔了下來。
饒明醒道：“我也不是非得讓周冷要死要活，他背后有王搏熊，過分的事，我也不敢做。但我聽說他這次也進來了，讓我干看著什么也不做，傳出去，不是我饒明醒丟臉，是饒家鎮不住如城，讓一個平民百姓爬到咱們頭上。”
饒明賢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被饒明醒打斷。
“我知道，你是如大的，這件事讓你為難。我也不求你別的，只希望你及時把周冷的消息，傳遞給我，我自己想辦法。”
“你放心，有王搏熊在，我也不敢把他怎么樣，只是讓外人明白，咱們饒家，還站著。”
“明賢，只要你還姓饒，咱們如城饒家，就需要你。”
饒明醒轉身，看向饒明賢。
饒明賢緩緩道：“二哥，周冷幫過我大忙。”
“我明白，所以你好好考慮考慮，等正式試煉，給我答復。咱們這一代，真正能撐起饒家的，也就四五個人。今年長輩聚會的時候，多次提過你。”
“大哥身為如城第一，必定要走出如城，去更大的地方。如城的饒家，歸根結底，還得靠咱們幾個兄弟聯手。”
饒明醒拍了拍饒明賢的肩膀，轉身離開。
饒明賢站在夜空下，直至深夜。
挖掘現場的大坑中，周冷和趙南笛興致勃勃站在桌臺前，看著面前幾塊玉牌。
一寸長，半寸寬，薄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