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知道周冷和馬行空的事。
胡毅問:“只是跟他舅舅有關?”
馮文豪道:“只可能是這樣,否則不可能鬧這么大。”
胡毅道:“你說,有沒有另一種可能,除了跟他舅舅馬行空有關,還有一些人,對另一些人,發起的一場戰爭?”
馮文豪猛地一驚,道:“很有可能!周冷多次對戰惡魔,搞壞他的名聲,就能影響人族士氣。這種事,這些年頻繁發生,拜魔教一直利用類似的手段,挑動人族對立,打擊人族士氣,消耗人族精力與資源。”
胡毅看著馮文豪,沒有說什么,只是聊著其他的。
聊著聊著,胡毅聊起家里的事,抱怨道:“我爸好幾天沒回家了,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混去了,打電話也不回。這幾個月,好幾次了。”
馮文豪知道自從胡毅母親失蹤后,他爸就借酒澆愁,人也垮了,于是勸說道:“應該是有什么事耽誤了,過幾天就好了。”
李霖瀚家。
“老三,周冷到底怎么了?”李霖瀚問。
“啊?我不知道啊。”李元河一臉迷茫。
李霖瀚抓起煙灰缸,李元河急忙躲閃。
李霖瀚緩緩放下,冷哼一聲,道:“事情鬧這么大,當我是傻子?這件事,明顯是背后有人針對周冷,跟當年整馬行空的是一伙人?”
“我真不清楚,還在查。”李元河道。
“他人在哪兒?”
李元河道:“不能說。”
“他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能說。”
李霖瀚頓時黑了臉。
“傷勢重不重?”
“不清楚。”李元河道。
李霖瀚咬著牙,許久后,罵道:“滾滾滾,滾遠點,孬種一個!好兄弟都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還當縮頭烏龜。你周叔周姨當年白疼你了!戰場上的血,都特么白流了!白流了!”
“爸……”
“當大官了,眼里還有我這個爸?都滾遠點,你們沒一個好東西!這么多年了,用得著我的時候,說是我兒子,用不著的時候,從來沒把我們當人看!滾!”
李霖瀚氣不打一處來,生生把李元河推出家門,重重關上門。
“周冷要是回不來,你也別回來了,這個家,散伙了!一群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
李元河在門外站到半夜,嘆了口氣,慢慢下樓,坐上專車,回返古河宗駐地。
古河宗駐地并沒有太大變化。
除了少數人,絕大多數人并不知道周冷是古河宗大師兄。
夜晚,許青錦宿舍。
熄了燈,但手機屏幕的光芒,照在一個個舍友的臉上。
她們沒有說話,打字交流。
“許青錦真可憐,我昨天又看到她偷偷抹淚。”
“她在我們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可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如大校方那么精明,現在都不發表聲明,周冷肯定是被冤枉的。但凡有一點證據,那幫人馬上跳出來撇清關系,我可太清楚他們了。”
“可惜許青錦了,一個人,承受這么大的壓力。”
“現在關鍵是周冷怎么回事,人在哪里?已經那么久沒音訊了。”
“萬一……”
“沒有萬一!咱們繼續保護好她!當年周冷在天階考場屠戮惡魔,是救過咱們命的!我媽說,我們可以罵任何人,但不能罵救命恩人。只有畜生,才罵保家衛國的戰士。有本事罵上面,窩里橫算什么本事?那幫垃圾,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