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您的事,我們有時候也無能為力。但請您相信,哪怕您武道全失,也依舊是我們魔城軍的一員。哪怕您不是魔城軍的一員,哪怕什么身份都不剩,也必然會有武者行使正義。”
兩個人起身,向外走去。
一人猶豫一下,走回來,看著周冷,立正敬禮,道:“古河長流。”
兩人離開后,周冷靜靜躺著。
魔化腕表里,數不清的留言。
周冷不知道怎么回。
這一刻,社交恐懼癥達到了極致。
甚至不敢打開武信。
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那一切。
過去的一切絕望、一切苦難,在武道斷絕面前,那么微不足道。
趙南笛走進來,一邊喂給周冷水果,一邊細心聊天。
此刻她完全沒了老師的嚴厲,像個和藹可親的大姐姐,一直面帶微笑,溫柔體貼。
直到深夜,她留在這里陪床,周冷怎么勸都不管用,只好由著她。
樓家。
樓山鼎走進房間,看著清瘦了少許的樓飛穹。
“父親。”樓飛穹道。
“現在都不叫我爸了?”
“爸。”樓飛穹無奈道。
樓山鼎道:“大概再過幾個月,就能放你出去。”
樓飛穹面色微變,問:“你們對周冷下手了?”
樓山鼎慢慢講述這些天發生的事。
從十六家聯合,到派出宗師暗殺,到發動四百家媒體集群造謠污蔑、栽贓陷害,再到派人逮捕。
樓山鼎道:“不得不說,周冷確實有兩把刷子,哪怕武道斷絕,陳狩虎與王搏熊也愿意護著他,神文總院的人也護著他。哪怕高天鳳,都勸我們后退半步。不過,我們本來就沒想過正面解決,只要先毀了他的名聲,以后有無數種方法折騰他,直至,他自愿自殺。”
樓飛穹呆呆地看著父親,問:“他真的武道斷絕?”
“不止宗師親自把脈,魔靈師、治療專家,都可以證明。既然他注定無法晉升宗師,那我們的手段,也就沒必要那么激烈。不過,強犯這個罪名,一定要死死扣在他頭上,不然,十六家對馬行空之恨,無法解除。”
樓飛穹面無表情,道:“也就是說,你們作惡多端,與拜魔教交易,威逼馬行空頂罪甚至入伙,他不同意,你們害了馬行空前程。他被逼無奈,進行舉報,你們殺他就算了,連他的外甥也不放過,栽贓污蔑,無所不用其極,這就是所謂的解恨?”
“有什么問題嗎?”樓山鼎的面色同樣冷漠。
“你們不會得逞的,有良心的武者不會放過你們,黃孟派不會放過你們。”
“你說什么!”樓山鼎上前一步。
樓飛穹毫無畏懼,迎著父親的目光,道:“爸,你收手吧。你們本就一錯再錯,千惡萬惡,周冷已經武道斷絕,就給他留一條活路吧。”
“你這樣,我怎么放心讓你接手樓家?”
“你們這樣,我怎么敢昧著良心接手樓家。”
“小畜生,周冷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樓山鼎忍耐多日,終于爆發。
“因為,是您從小教育我,要當一個好人、好兒子、好學生,您忘了,但我一直記得。”
“你……”
樓山鼎死死盯著兒子,最終無奈一嘆,轉身離去。
“等周冷的事解決,我把家主之位讓給你,你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樓山鼎關上房門,慢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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