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邵搖了搖頭,稍微有些尷尬,說道:“我一般上網就是和朋友開黑打游戲,而且一打就是從早上打到晚,總想著下一盤贏回來。”
這事兒得賴周德以及張文博那幾個畜生!
俞邵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本來都已經過了在意游戲勝負的年紀了。
但是和周德他們混久了之后,他莫名其妙也開始在意起游戲輸贏來,好像真的重回高中時期一樣。
“還有,徐總是誰?”俞邵問道。
“徐段華,錦繡集團的老總,做房地產開發的,有些職業比賽都有徐氏集團在背后贊助。”江夏華解釋道。
聽到這話,俞邵頓時有些驚訝。
雖然學校里一直流傳徐子衿家世很好,但是徐子衿到底是什么家世,其實一直沒人知道。
“你們難道不熟?”
江夏華忍不住問道。
“不算太熟。”
俞邵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以前一起去參加過一場高中圍棋比賽,暑假過完,她就再沒去過學校了。”
二人很快離開了酒店,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各自點了一份蓋澆飯。
不過相比于剛才的活躍,因為之前聊起了莊飛和方昊新,想到這屆定段賽的艱難,江夏華變得稍微有些沉悶起來。
俞邵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二人就這么彼此沉默的吃著飯,氣氛也略顯沉悶。
“我從七歲學棋,十一歲開始定段。”
過了片刻,江夏華才終于再次開口,頭也不抬的說道:“到現在,已經定段五年了。”
俞邵停下筷子,看向江夏華。
“每年師父都對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我卻一直讓他失望。”
江夏華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每次定段失敗,我回到道場的時候,師父也不會苛責我,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第一年是這樣,第二年還是這樣……雖然師父每次拍我肩膀的力道其實都差不多,但是我卻感覺,那力道卻逐漸沉重。”
“甚至……如今已經到了我覺得承受不住的地步。”
江夏華最后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今年無論如何,我都要定上段,我不想再讓師父失望了。”
俞邵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去年定段賽上什么成績?”
“在決賽上被淘汰了,只差最后一步。”
江夏華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除了最開始兩年,后面三年我都進決賽了,但是偏偏,每次都只是差那么一點點。”
聽到這話,俞邵不由有些驚訝。
進了三次決賽,也就是說江夏華在十三歲左右,就有接近職業水平了,如果運氣好點,說不定那個時候就已經成為職業棋手了。
“我其實倒是希望前三年都沒進入決賽。”
江夏華滿臉苦澀,開口說道:“每次都能進決賽,每次偏偏又都只差一點點,太難受了,而且總讓我感覺這些年我毫無進步。”
“結果今年……”
江夏華深吸一口氣,臉上一掃頹色,堅定的說道:“算了,不管今年怎么樣,我說什么也要定段了,師父在薪火戰等著我呢!”
薪火戰?
聽到這陌生的詞匯,俞邵頓時有些困惑,問道:“薪火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