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夏華忍不住拍手笑道:“孔梓老師真是不嫌麻煩,這么大老遠的跑來參加咱南部賽區的薪火戰,參加完了還得連夜坐飛機回去參加他徒弟的。”
“你們猜到了?”
俞邵有些意外,他前天看到對戰表的時候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會在薪火戰上,對上莊未生。
莊未生,這是自他穿越而來,便常常能在新聞和廣告上看到的名字,被譽為永遠的十段,目前手握十段和天元兩大頭銜。
“畢竟你下贏了莊飛嘛,莊未生老師肯定想知道你的棋力。”
江夏華笑道:“而孔梓名人之前好不容易從莊未生老師手里搶過來的天元頭銜,又被莊未生老師給搶回去了。”
“孔梓名人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這么一個輸了也不丟人、贏了還大快人心的機會,他肯定不想錯過,哪怕累點兒都認了。”
“而咱們南部棋院的馬主席,又跟孔梓名人私下關系很好,孔梓名人既然主動申請了,在這種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馬主席大概率會同意。“
說到這里,江夏華忍不住有些感慨,說道:“雖然這話說出來師父可能會很不開心,但不得不說,莊未生老師,真的太強了。”
俞邵微微一怔,望向江夏華。
“知道秦海生七段嗎?”
江夏華眼神之中有些憧憬,開口說道:“記得秦海生七段那時初出茅廬,在二段的時候,于大棋士戰上撞到了莊未生老師。”
“那一盤棋,秦海生七段被殺的大敗而歸,毫無還手之力。”
“后來,秦海生七段去了日本,在日本磨礪棋藝,棋力突飛猛進,半年前升到了七段,已經算是高段棋手,可與九段爭鋒了。”
“前段時間,他回國繼續參加國內棋戰,在賽區對抗賽上,再次遇到了莊未生十段。”
江夏華頓了頓,沒有說這盤棋的勝負,只是望向俞邵,哂笑著問道:“你知道對局結束之后,秦海生七段接受記者采訪時說了什么嗎?”
俞邵搖了搖頭,問道:“說了什么?”
“秦海生七段說……”
江夏華深吸一口氣,望著俞邵,以一種莫名的口吻緩緩說道:“和當初二段時一樣,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滋味。”
聽到這話,俞邵愣了愣。
雖然江夏華沒有說秦海生七段和莊未生十段的這一盤棋的勝負,但這句話說出來,答案也顯而易見了——
秦海生七段輸了,而且是……慘敗。
“怎么樣,得知明天薪火戰上,要和莊未生十段對局,現在心里什么感想?”江夏華笑了笑,開口問道。
“聽你這么一說。”
俞邵想了想,開口回答道:“我更期待了。”
聽到俞邵的回答,江夏華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之色。
“好家伙。”
回過神來后,江夏華忍不住重重的拍了拍俞邵的肩膀,感嘆道:“怪不得你棋下得那么好,我等著看你明天的薪火戰。”
“行了,快進去吧,我還沒來過南部棋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