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敢來啊?!”
……
……
此時,演播室內。
一個二十歲出頭,頭發有些自然卷的黑發青年,望著身后大屏幕上的棋局,一臉驚奇道:“哦?秦朗六段下的好快,都下了十幾手了?”
“彭澤洋六段也不甘示弱,同樣落子如飛。”
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頗有些書香氣息,看起來溫溫柔柔的長發女子抿嘴一笑,道:“看來在預選賽上輸給了秦朗六段,彭澤洋六段也是憋著一股氣。”
“確實。”
祝懷安摩挲著下巴,含笑點了點頭,開口道:“恐怕第一輪北部棋院就開始內戰,還正合了彭澤洋六段之意。”
“這一手輪到秦朗六段下了,祝老師覺得秦朗會怎么下?”
曾晨露拿起白板筆,在屏幕上點擊“試下”按鈕,然后又在一個位置輕輕一點,好奇的問道:“會在這里拆邊嗎?”
“我覺得不會,雖然拆邊確實是很好的一手,但是,以我對秦朗的了解,他肯定不會選擇拆邊。”
祝懷安搖了搖頭,望著棋盤,沉吟片刻后,拿起白板筆,又在屏幕上點了一下,落下了棋子,說道:“恐怕他會下在這里。”
“這里?”
聽到這話,曾晨露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說道:“直接單刀赴會,侵消進白子的陣勢之中?對自己沒有相當的自信,可是下不出這一手。”
“秦朗可沒那么簡單。”
祝懷安搖了搖頭,退出了試下模式,望向大屏幕,開口說道:“看著吧。”
祝懷安剛剛說完,屏幕之上,黑子便落了下來。
五列八行,小飛!
黑子落下的位置,和祝懷安說的一模一樣!
曾晨露面有驚色,訝然道:“他竟然真的侵消進去了!”
“秦朗非常善于捕捉戰機,感覺敏銳,同時治孤能力極強,常常能孤軍深入,最后又全身而退,下出來的棋靈性十足。”
祝懷安一點都不意外,開口說道:“我看過他的棋譜,他對于治孤這一塊的處理,我也時常會覺得受益匪淺。”
“祝懷安老師你真謙虛。”
曾晨露有些好奇,又問道:“我記得祝懷安老師你還沒和秦朗六段下過棋吧?”
“對,我很期待以后在賽場上和他交手。”
祝懷安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面對這種天才,我也得全力以赴才行,要不然真沒有把握能贏。”
“說到天才,祝老師你才是最天才那個吧?”
曾晨露有些忍俊不禁,說道:“你可是十三歲定段,十五歲就打入了棋圣頭銜戰本賽!”
“雖然本賽進的早,但是也是在各個頭銜戰本賽熬了六年,才終于拿到了頭銜,今年能不能衛冕還不一定。”
祝懷安淡淡一笑,開口說道:“而且今年還有兩個初段棋手,都打入英驕杯本賽了,有點嚇人。”
“確實。”
聽到祝懷安這話,曾晨露也是嘖嘖稱奇,一直到現在,她都對在本賽名單上居然能看到兩個初段棋手的名字,感到匪夷所思。
能進入英驕杯本賽的棋手,都是絕對的天驕。
其中大部分棋手都有過數次正面擊敗九段棋手的彪炳戰績,即便是一流棋手也不敢小覷,只敢說自己勝算可能更大。
結果,兩個今年剛定段的初段棋手,居然一路殺進了英驕杯本賽!
就在這時,二人面前的屏幕突然一閃,切換到了下一桌。
這一輪英驕杯本賽有足足七盤棋同時進行,自然不可能每盤棋都詳細講解,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屏幕便會切換到下一場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