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平壤。
安弘石從電腦屏幕之上收回視線,陷入了思索之中。
許久之后,安弘石突然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問道:“安弘石老師?”
“徐豐元理事,實在抱歉,明天的指導棋,我可能赴約不了了。”安弘石開口說道。
“什么?”
聽到安弘石這話,電話那頭名叫徐豐元的男人一愣,語氣變得有些著急,道:“安弘石老師,我們不是都事先說好了嗎?而且只是下幾盤指導棋,就有一億韓元啊!”
“實在抱歉,我臨時改主意了,改日吧。”
安弘石笑了笑,說道:“如果沒什么事,去下下指導棋也無妨,但是……”
安弘石頓了頓,抬起頭,望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說道:“作為一個棋士,我現在有更值得去的地方。”
……
……
此時,首爾大酒店,比賽會場。
“怎么可能?李浚赫不到百手,就輸了……”
一臺棋桌旁的記譜員和裁判表情震撼又茫然,看向李浚赫,只見李浚赫正深深垂著頭,一言不發,靜坐在原地。
哪怕昨天那盤原本必和的棋,最終輸給東山熏,他們都沒看到李浚赫露出這種模樣。
這時,俞邵收拾完棋子,終于緩緩起身,然后轉身向二臺走去。
很快,俞邵就來到了蘇以明身后,向這一盤棋局投去視線。
這一盤棋,蘇以明執黑,如今黑棋在中腹已經形成了大模樣,網羅中腹,但黑棋徹底放棄了三個邊角,勝負取決于白子能否破掉黑棋大空。
雖然黑白雙方在中盤還有一番復雜纏斗,勝負還難說,但是從目前這個形勢來看,白子想要破空顯然極為艱難。
樸志國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表情已經有些難看,思索許久之后,才終于夾出棋子落下。
十二列十四行,大跳!
“以大跳去破空,要和黑棋纏斗……蘇以明會直接碰上去么?”
俞邵瞥了一眼蘇以明,只見蘇以明靜靜望著棋盤,渾然不覺自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后。
片刻后,蘇以明終于將手探進棋盒,夾出棋子,緩緩落下。
噠!
十列十四行,小飛!
“原來如此,他篤定白子沒有強手攻入,所以對白子的大跳置之不理,而是調和全局,靜等白子來攻,以逸待勞。”
俞邵忍不住抬眼向樸志國望去,樸志國明顯完全沒有想到蘇以明還有這種下法,表情漲紅,眼角都有些抽搐。
看到這一幕,俞邵不再關注這一盤棋,很快便收回目光,向第三臺走去。
秦朗和金朝恩此時全都無比認真專注,心神也已經徹底沉浸在了這一盤棋局之中。
這一盤棋,倒是和蘇以明那一盤棋有些相像,盤面的勝負關鍵點在于執白的秦朗,最終能否成功破空。
不同的是,蘇以明那一盤棋,顯然是蘇以明主動放棄了邊角,率先去經營大模樣,因此樸志國被迫去取地。
而這一盤棋,顯然是秦朗先撈后洗,準備以治孤定勝負。
雖然治孤戰是規律最少,也是最難的地方,特別是棋子碰在一起,關系到棋型和氣的問題,所以更難說什么規律。
但是,秦朗最擅長的便是亂戰之中的治孤。
“平分秋色,形勢很焦灼,完全看不出勝負。”
俞邵沉吟片刻,又走向第四臺,站在樂昊強身后靜靜看了一會兒之后,不由微微皺眉。
“樂昊強,下的挺好的了,但是……”
俞邵忍不住看向坐在樂昊強對面的裴侑妍,此時裴侑妍抿著唇,聚精會神的望著棋盤,臉上再沒有一絲柔美之色,眼神甚至有些鋒利。
“雖然是女生,但從行棋來看,居然殺伐果斷,敢舍敢棄,她似乎要更強一絲,樂昊強有些落入了下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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