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扭頭,望向俞邵,目光滿是震撼之情,忍不住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他居然……居然連這一點都洞察到了嗎?!”
而東山熏面色不變,對俞邵察覺到了黑棋隱伏的后續手段毫不驚訝,飛快將手探入棋盒,夾出棋子,落于棋盤!
噠!
十四列三行,小飛!
……
……
朝韓研討室內。
“最終還是形成雙飛燕了。”
看到這一手棋,本因坊信合抽了一口煙,隨后才從棋盒夾出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本因坊信合望著棋盤,緩緩吐出一口煙后,繼續說道:“通常情況下,雙飛燕的一方總歸有利,而被雙飛燕的一方出頭都成問題。”
“但是……”
安弘石看了一眼電視屏幕,見俞邵落下了棋子,很快也夾出棋子,一邊說,一邊落下:“他還是就這么下了。”
十六列六行,壓!
“……”
本因坊信合沒有說話,望著棋盤的左下角,這里雙方下出的變化,即便是他都感覺手手驚心。
即便雙方已經在右下方止戈,殺了個旗鼓相當,最終白棋取地,黑棋取外勢,但之前激斗殘留的殺意,他仿佛現在還能感受到。
“真是后生可畏……不僅僅是東山熏,那個俞邵也是如此,這個年紀,卻能下出這種棋來……”
本因坊信合心中默默想著:“不過,有這種年輕的棋手涌現,這也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電視屏幕之上,黑子與白子很快走成了雙飛燕定式,安弘石和本因坊信合也幾乎是隨著電視上的棋局,同步落下棋子。
此時,又輪到了東山熏行棋,而東山熏并未像之前那么快速落子了,而是陷入了長考。
研討室內,幾乎所有人的視線一時間都聚焦在這一盤棋之上。
現在是整盤棋一個關鍵抉擇點,黑棋可落子的位置并不少,因此黑棋這一手棋如何下,將會決定這一整盤棋的后續發展。
“在這種復雜盤面之下,這一手究竟如何抉擇,考驗的就是一個棋手的素質了。”
本因坊信合默默望著電視屏幕,表情不知不覺變得凝重了一絲,心中推算著后續局勢,一邊想著:“不知道東山熏會怎么下。”
在本因坊信合對面,安弘石此時摩挲著下巴,也望著電視屏幕,微微皺眉,陷入了思索。
研討室內,李浚赫等人也都專注的思索著,不斷推算著各路變化的優劣得失。
片刻之后。
電視屏幕之上,黑子,終于落下!
十三列六行,大飛!
看到這一手棋,本因坊信合表情頓時變了變,安弘石也微微一怔,隨后表情便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大飛!”
本因坊信合沒有第一時間落下棋子,而是依舊望著電視屏幕,看著黑子這一手大飛,開口道:“瀟灑的一手!”
“按照正常思維,黑棋通常這一手棋會在左邊去行棋,和左下角的外勢形成呼應,在左邊經營模樣!”
安弘石眸光微沉,開口說道:“但是這一手大飛,將細枝末節拋之于腦后,不僅僅想要左翼,更欲最大限度的擴張中腹!”
這一手大飛,瀟灑二字,恰如其分!
就在這時,看到黑棋弈出這一手大飛,電視屏幕之上,白子卻根本沒有思考太久,瞬間便落了下來!
十三列四行,點!
“超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