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一早,俞邵就來到了棋院,向舉辦國手戰預選賽的棋室走去,今天他有國手戰預選賽。
以他如今的積分,如果能再贏兩盤,那么就能直接晉級國手戰本賽,也就是說,如果今天這一場比賽贏了,那么只需要再贏一場就行了。
俞邵剛剛走進棋院大廳,就看到了前方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
江陵天氣已經升溫,今天吳芷萱穿著一身牛仔外套,下身穿著加絨的黑色絲襪,勾勒出苗條纖細的輪廓,相較于平時多了一分性感。
“吳芷萱?”
看到吳芷萱,俞邵稍微有些驚訝,喊了一聲。
聽到有人喊自己,吳芷萱一下子停下腳步,疑惑的轉過身去,看到是俞邵,表情有些驚喜的說道:“俞邵,今天你有國手戰比賽?”
“對。”
俞邵點了點頭,看著吳芷萱,納悶道:“你今天不是沒比賽嗎?”
“今天是十段戰第一戰呀!”
吳芷萱笑出兩個梨渦,說道:“我是今天這一場十段戰的記譜員!”
俞邵聞言頓時了然,之前他去首爾前,就聽說十段戰本賽要結束了,如今看來十段戰挑戰賽終于拉開了序幕。
“拿到十段戰挑戰資格的是誰?”俞邵忍不住問道。
“這你都沒關注嗎?”
吳芷萱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俞邵,解釋道:“今年拿到十段戰挑戰資格的,是祝懷安棋圣。”
“祝懷安棋圣和莊未生十段的對局?”
俞邵有了點兒興趣,說道:“這盤棋應該會下的很精彩。”
“精彩肯定會很精彩,不過最后的結果,應該還是莊未生老師繼續衛冕十段吧?”
吳芷萱搖頭晃腦的說道:“畢竟有一句話不是說嘛,流水的頭銜,鐵打的十段,莊未生老師在十段戰上,可是強的像怪物。”
“是嗎?”
俞邵瞥了眼吳芷萱身后,說道:“祝懷安老師就在你身后。”
聽到俞邵的話,吳芷萱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后,頓時大驚失色。
吳芷萱連忙慌張的扭頭向身后望去,但卻發現自己身后壓根空無一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俞邵給騙了。
“俞邵,你要死啊!”
吳芷萱頓時對著俞邵吹胡子瞪眼,握緊拳頭,佯怒道:“小心我的八極拳!”
俞邵有些忍俊不禁,一邊向舉辦國手戰預選賽的對局室走去,一邊說道:“你是第一次當頭銜戰的記譜員?”
“對呀。”
吳芷萱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憧憬,感慨道:“頭銜啊……多少棋手畢生的目標,要是我有朝一日也能拿到頭銜就好了。”
二人一邊聊,一邊走,很快就到了轉角處,準備分別了。
“我要去手談室啦,你今天比賽加油!”吳芷萱給俞邵加油打氣道。
“好。”
俞邵點了點頭,和吳芷萱道別之后,很快便走到了對局室門口。
俞邵向對局室內掃視了一圈后,來到了第十二桌一側,拉開椅子坐下。
不久之后,一個三十歲左右,相貌威嚴的的男人來到俞邵對面,表情鄭重的拉開椅子,和俞邵對立而坐。
對局室內,眾人也紛紛向十二桌投去目光。
十二桌,俞邵二段,對,余文瑞九段!
余文瑞已經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但是所有人都能清晰無比的看到,余文瑞九段此時臉上的凝重之色,各自心情不一。
終于,又過了片刻后,兩名裁判來到了對局室。
二人來到對局室的第一時間,也都不由下意識的率先向俞邵和余文瑞投去目光,許久后才緩緩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