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篇名為“千古奇冤局,萬代血淚譜”的報道,作為頭版,刊登在了全新的圍棋雜志《圍棋血淚》之上。
而隨著這篇報道的刊出,俞邵和朱心元之間的第二盤棋,被無數人熱烈討論著,也有無數人開始反復對著棋局拆解打譜。
甚至二人下出這一盤棋的東海棋館,第二天老板娘就特意將這張棋譜打印了出來,張貼在了棋館墻壁之上。
對于頭銜戰本賽的關注度,本來就極高,而俞邵和朱心元這第二盤棋,再次讓頭銜戰本賽的熱度上升了一層。
頭銜戰本賽是強者的舞臺,等登上頭銜戰本賽的棋手,無一不是頂尖高手。
俞邵不僅贏下了李驄游、并且還贏了朱心元,甚至還在私下與朱心元弈出了一盤令所有人折服的驚世殺局,讓朱心元再度折戟。
所有人都開始好奇,在頭銜戰本賽的舞臺之上,俞邵究竟能走多遠,最后能否觸及所有棋手都夢寐以求的那個位置——
頭銜!
……
……
東海,某高檔公寓內。
蔣昌東望著面前的棋盤,棋盤之上已經密密麻麻擺滿了棋子,赫然正是昨天俞邵和朱心元在東海棋館下的那一盤棋。
而在蔣昌東對面,褚靖峰望著棋盤,表情也有些凝重,沉默片刻,問道:“所以,蔣昌東老師您全程看完了這一盤棋?”
“嗯。”
蔣昌東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輕輕點了點頭。
褚靖峰望著棋盤,突然抬起頭又看了一眼蔣昌東,表情變得更凝重了,最后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蔣昌東有些疑惑的抬眼看向褚靖峰,問道:“你知道什么了?”
“距離國手戰挑戰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褚靖峰伸出手,一邊收拾棋子,一邊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和你一起,不斷研究拆解俞邵的所有棋譜,找到他的破綻!”
聽到這話,蔣昌東表情突然變了變,問道:“褚靖峰,你什么意思?”
褚靖峰微微一怔,立刻搖了搖頭,解釋道:“蔣昌東老師,我并沒有這么想,我——”
蔣昌東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臉上浮現出一絲薄怒,還沒等褚靖峰的話說完,便打斷了褚靖峰的話。
蔣昌東盯著褚靖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俞邵打入頭銜挑戰賽,你覺得,我僅憑現在的棋力,贏不了俞邵?!”
“蔣昌東老師,我沒有這種想法。”
褚靖峰立刻矢口否認,說道:“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相比于其他人,俞邵留下的棋譜實在太少,我們對他的認識還不夠,既然他有打入頭銜戰本賽的可能,那么就不得不從現在開始去準備!”
“無論怎么說,他確實一直到現在,甚至還沒有輸過一盤棋!”
聽到褚靖峰這一番解釋,蔣昌東一下子卻怒意更甚,霍然站起來,說道:“那你的意思,不就是我贏不了俞邵?!”
褚靖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說,看著蔣昌東,只覺得無比陌生。
“蔣昌東老師……”
“何至于,如此失態?”
他從來沒見過蔣昌東這么失態過。
說真的,他打心眼里真的并不覺得蔣昌東一定贏不了俞邵,但是,要說蔣昌東一定能贏俞邵,那也是扯淡。
畢竟圍棋這東西,意外性太強太強,沒有人能一直贏,在圍棋之中,甚至強者都不一定是勝者,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兩個人棋力有明顯差距。
但是,頭銜持有者輸給初段的例子,又不是沒有出現過!
更何況,俞邵可不是什么初段,他的棋力已經得到了印證,從這一盤棋中,就能看出他的不凡,恐怕已經無人能再對俞邵這個名字,有半分小覷。
“我確實有想過蔣昌東老司機輸給俞邵的可能,但是,為什么反應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