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參加薪火戰這頭銜就白拿了”
俞邵一臉懵逼,覺得有點離譜,搖了搖頭,拒絕道:“算了,我——”
“好像不能算了。”
鄭勤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似乎聽說,如果是第一次拿到頭銜的棋手,為了激勵新人棋手,只要該頭銜持有者近期沒比賽,那就必須得參加今年的薪火戰。”
“哈”
俞邵徹底懵了。
咋還有這規定
“既然拿到了頭銜,就必須要承受頭銜賦予的重擔,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就是這個道理。”
鄭勤拍了拍俞邵的肩膀,一臉鄭重的說道:“俞邵,雖然你才十七歲,不過,你已經是需要將圍棋之火,傳遞下一代的棋手了!”
……
……
另一邊,美國,加利福利亞州。
“他們應該看看我和蘇以明是怎么下的。”
一個二十三四歲左右,戴著圓框眼鏡、體型消瘦,相貌俊朗的金發男人,讀著電腦上的媒體報道,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有被冒犯到。”
“他有說出這話的資本。”
男人身旁,響起一道聲音。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爭棋率隊前往中國的棋手,同時美國七大圍棋頭銜之一的大師,現任頭銜持有者馬冬。
“馬冬,我也沒說沒有啊我不是在看他和蘇以明是怎么下的嗎”
金發男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我會覺得他目中無人,但是,看到雙子杯這兩盤棋,我只覺得,好吧,我確實得多看看。”
“中國越來越多優秀的年輕棋手開始冒頭了。”
馬冬皺眉道:“如果僅僅只有俞邵、蘇以明都還好,可是偏偏還有鄭勤、秦朗、樂昊強、車文宇他們,一個個前途都不可限量。”
“而且,我聽說,今年中國剛剛定段的棋手,也不乏天才,比如莊未生的兒子莊飛,還有袁靖、何漁。”
馬冬表情有些憂愁,嘆了口氣,說道:“反觀我們今年定段的年輕棋手中,就沒看到太好的苗子,曾俊雖然有天賦,但和俞蘇比,就差太遠太遠了。”
“沒關系,不是有我嗎”
金發男人送了聳肩,一臉輕松的笑道:“整體的圍棋水平有意義,但不多,圍棋只需要看一個國家最強的那個棋士,就足夠了。”
馬冬對這話不敢茍同,但是也沒反駁,想了想,有些不信的問道:“所以,你有把握贏俞邵和蘇以明”
“沒有。”
金發男人一臉坦然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馬冬一時語塞,好久沒說出一句話來。
“但是,他不是說了嗎,我們應該看看他和蘇以明怎么下的。”
金發男人看著電腦屏幕,笑道:“我覺得很有道理,僅僅看一遍,我就受益匪淺,所以我真的打算多看看。”
“唉……”
馬冬不由嘆了口氣,有些拿金發男人沒辦法。
“安德,你今年確實突飛猛進,我想贏你,即便拼盡全力都非常非常艱難,但是只有你一個人強,是沒用的,必須要有人能跟上你才行。”
馬冬想了想,說道:“目前看來,沒有人能跟上你,就連曾俊都不行,那些初段棋手,才是圍棋的未來。”
“圍棋的未來嗎”
安德笑了笑,望著面前的電腦屏幕,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電腦,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語氣莫名道:“我覺得,圍棋的未來,應該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