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棋手拿到頭銜的第一年,是需要參加薪火戰的,但前提是出現了業余棋手的情況下。
否則人家本身有老師和師兄,自然更愿意讓老師或者師兄領自己打職業賽場的第一戰,而非一個陌生人。
而今年南部賽區定段成功的棋手,沒有一個是業余棋手出身。
俞邵本來都松了口氣,覺得薪火戰應該沒自己什么事情了,結果馬正宇就打電話過來了。
“何漁的老師是已經退役的白宿錢八段,而他們道場,唯一一個九段的師兄,是孔俊軒九段,最近戰績并不理想,而且他嫌麻煩。”
電話那頭的馬正宇輕咳兩聲,解釋道:“我問何漁愿不愿意讓你當他在薪火戰上的搭檔,他立馬就同意了。”
師兄嫌帶師弟打個薪火戰都覺得麻煩
俞邵有點懵,這道場的關系有這么冰冷嗎
“俞邵,雖然你還年輕,但是,你已經是頭銜持有者了,身為七大頭銜持有者之一,身為國手,你必須肩負起接迎后來者的責任。”
馬正宇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行吧。”
俞邵知道這薪火戰自己是躲不過了,只能答應下來,然后又隨口問道:“那我的對手是誰對手的搭檔呢”
“……”
聽到俞邵這話,電話那頭,馬正宇突然不說話了。
“喂”
俞邵有點奇怪,喂了一聲,問道:“聽得到嗎信號不好”
“咳咳咳。”
電話那頭,馬正宇咳嗽了兩聲,回答道:“聽得到,你薪火戰的對手是……莊飛。”
得到這個回答,俞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居然一時間不覺得有多么意外,畢竟薪火戰的對手是由棋院方面安排,而棋院方面,肯定是噱頭怎么大怎么安排。
“然后,莊飛的搭檔是……”
馬正宇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蘇以明。”
俞邵徹底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問道:“蘇以明不是莊未生老師嗎”
“是的,莊未生老師臨時有事,所以,只能由蘇以明來搭檔了。”馬正宇語氣有些心虛,但還是強撐著說道。
自己兒子成為了職業棋手,當爹的馬上帶兒子打薪火戰,這個關頭還能有事
馬正宇這話俞邵一點兒也不信,他懷疑馬正宇是故意的,但是他沒有證據。
聽到電話那頭俞邵長久的沉默,馬正宇立刻道:“總之,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后天來參加薪火戰就好。”
“而且,對手是莊飛和蘇以明,不是更好嗎如果是莊飛和莊未生老師,你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這次是真的絕對不可能贏!”
俞邵頓時語塞,有些無從反駁。
確實,如果薪火戰上,自己的對手是莊飛,而莊飛的搭檔是莊未生,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勝率渺茫。
畢竟人家是父子,有句話說的好,上陣父子兵,父子齊上陣天然有加成。
更何況,還有一句話知子莫若父,莊飛一撅屁股莊未生怕是就知道莊飛要放什么屁,這種雙人戰,如果搭檔不夠給力,自己怕是要被打成麻瓜。
“馬主席,我其實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跟莊未生老師說的,讓他愿意讓蘇以明,來當莊飛的搭檔的……”
俞邵幽幽開口道。
馬正宇連忙忙開口道:“我沒有,莊未生老師臨時有事,所以——”
聽到電話那頭,馬正宇還想狡辯,俞邵再次開口,幽幽的喊了一聲馬正宇的名字:“馬主席……”
“咳咳。”
馬正宇輕咳兩聲,終于如實說道:“我說,一個棋士應該獨當一面,而不是被庇護在父親的身后。”
“一個棋手邁出進入職業棋壇的第一步,可以由任何人在前方帶領,但是那個人,唯獨不該是父親。”
求月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