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揚鞭一指,淡淡道:
“可將印綬拿下。”
話落,下人從張繡手中取過印綬。
張繡未及反應,曹操的話語還在繼續。
“張將軍可在前頭牽馬引路。”
“什么……我……?”
張繡一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曹操。
正要出聲拒絕,卻被身旁的賈詡抓住衣袂,沖他凝眸搖了搖頭。
張繡握緊成拳,強忍心中屈辱,上前執起馬轡,走在前頭帶路。
曹操大笑,揮手引諸將士入城。
曹兵將士無不趾高氣昂,昂首走路,正眼也不看宛城守兵。
眾士兵見此,無不咬牙切齒。
有士卒只恨得牙癢癢:
“曹兵如此傲慢,視我涼州無健兒耶?”
另有士卒無奈勸道:
“今將軍既已向曹操投誠,我等只管應下便是。”
那士卒忿忿道:
“似這般屈辱受降,某情愿與曹兵戰死!”
一時間,這種郁悶憤怒的情緒,很快傳遍了宛城全軍。
曹操入宛城后,只引本部部曲,入駐宛城。
其余大軍則分屯于城外,寨柵聯絡十余里。
一住數日,曹操每日飲酒作樂,只覺乏味。
總覺得心里少了點什么。
遂環顧左右說道,“此城中可有妓女否?”
曹操之子侄曹安民當即理解其意,乃俯于曹操身前,低聲說道:
“昨晚小侄窺見館舍之側,有一婦人,生得十分美麗。”
“問之,乃張繡亡叔張濟之遺孀。”
哦?
曹操一挑眉,又問,“果真十分美麗?”
“頗有韻味。”曹安民信誓旦旦答。
“善!”
曹操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淺笑,“汝可帶五十甲士,與我取來。”
侍衛典韋在一旁說道:
“主公,張濟乃張繡之叔,新近辭世。”
“若冒然納之,恐怕……”
曹操聞言大笑:
“張繡如何,一個敗軍之將,趕馬引路之徒。”
“也配發怒?敢對吾有所不滿乎?”
“安民可速去,與我將人取來。”
曹安民領命,即帶人闖入館舍。
曹兵跋扈,眾人皆不敢攔,任由曹安民將人帶走。
曹操見著取來之婦,果然美麗豐腴,遂問其名諱。
婦人自報了家門,乃張濟遺孀鄒氏也。
曹操瞇起眼睛看她,又問道,“夫人識我否?”
鄒氏欠身答,“久聞曹司空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曹操又是一笑,故作威勢道:
“吾為夫人之故,才肯納降張繡。”
“若不然,張氏滅族矣。”
鄒氏畏懼曹操威勢,只得再拜,“實感將軍再生之恩。”
曹操見鄒氏性子柔順,更加歡喜。
“今日得見夫人,乃天幸也。”
話落,上前執住鄒氏之手,道:
“不知夫人今宵愿與我同席共枕否?”
“若得順從,之后帶汝還許,安享富貴,何如?”
鄒氏喏喏道:
“妾能侍奉將軍,乃三生有幸。”
“只是久住城中,妾侄必然生疑,也恐外人議論。”
曹操哈哈笑道:
“夫人所言有理,明日我便與夫人同去城外寨中安住。”
“今晚且留宿在此,何如?”
鄒氏只得應聲而從命。
曹操命人將鄒氏請入屋內,正要屏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