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書中言及荊州父老,情辭懇切。”
“以吾平生觀人之經驗來看,此信絕非偽作。”
關平對李翊識人的本領自然是知曉的,絲毫不亞于自己的劉伯父。
既然他對這魏延這么信任,關平也就沒什么好懷疑的了。
當即朝李翊一拱手,言道:
“……既然丞相信任這個魏延,那平愿意領一支小隊。”
“今夜便去江陵西門,若是殺進城內,奪了江陵,當為丞相之功。”
“若是有詐,千刀萬仞,平自替丞相擋之!”
哈哈哈……
聽到這話,李翊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仍是拒絕了他的請纓。
“無須你去。”
“為何?”
關平瞪大眼睛,臉上略顯失落。
“莫非丞相疑平之膽氣否?”
倒不是疑你膽氣。
只是你是關羽的親兒子啊,縱然我有九成把握,那一成的險也不敢讓你去冒啊。
當年你爹把你托付給我,讓我照顧好你。
現在這種用兵弄險的時候,能派你去嗎?
當然了,你說關平真要是因此事被李翊害死。
關羽真的會來找李翊算賬嗎?
以關羽的脾氣,應該不會。
但是隔閡就此產生是肯定的,實在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李翊站起身來,背著手目視遠方,徐徐說道:
“吾雖信任魏延,然吾所慮者,非是汝能不能賺開西門,而是魏延能不能成事。”
說著,回過頭來看向關平。
那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單純。
“魏延雖掌西門,然其勢孤,若貿然相應。”
“只恐我師尚未及至,其首已為曹仁懸于轅門矣。”
關平著急地說道:
“江陵城險固,易守難攻。”
“今難得有人主動愿為內應,丞相又信之不疑。”
“卻不肯用,平實在不能解!”
“……非是不用,只是不能如此用。”
李翊取出了三個錦囊,將之交給關平。
“此為吾適才所寫,現在江陵城險固,吾等不好與魏延頻繁來往。”
“否則只恐曹仁見疑。”
“況且聽聞郭嘉似也來到了江陵,這酒鬼雖病,然內心狡猾,吾亦憚之。”
“當用巧計,徐徐圖之。”
關平當即會意,鄭重其事地朝李翊拜道:
“……末將領命,一定會將此錦囊交到魏延手中。”
“此事干系重大,萬一泄露,只恐害了他。”
李翊再三叮囑。
關平亦知此事,自己責任重大。
也是再三向李翊保證,自己一定會完成使命。
再拜李翊后,方才離去。
這時,陳登入見,向李翊拱手道:
“……丞相有事召我?”
李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乞一只樓船借我用用。”
陳登松一口氣:
“吾道是什么事,原來是要用船。”
“公乃當今丞相,此下江南,雖是諸葛孔明為督帥。”
“然大伙兒又豈敢不聽你令?”
李翊笑笑,對此并不回應。
“……只是。”
陳登話鋒又一轉,“如今大晚上的,丞相要樓船做什么?”
李翊微微一笑,“張允不是在替曹仁練水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