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一問才知這是好人家的女兒,可不能隨便嚯嚯。
于是自己親自上陣,娶了她為妻。
張飛這個行為本質上,就是強擄民女,侵擾老百姓。
沒必要去把蜀漢每一個人都圣人化,這種行為本就是那個年代軍閥的常態。
后世非要給張飛和夏侯氏編個愛情故事,或者完全站在張飛的角度上開心地說“喜提蘿莉一枚”。
只是后人腦補夏侯氏很幸福的時候,有考慮過夏侯氏本人的感受嗎?
雖然得了一個妻子的名分,但也永遠地離開了親人。
當然,本位面夏侯淵已死,張飛也未娶夏侯氏。
只有原配夫人,生有一子張苞。
辛憲英聞說這孩童是張飛之子,當即大喜,柔聲道:
“……公子能代呈尊君否?”
張苞拍著胸脯保證:
“此易事耳!”
“吾爹案頭竹簡,皆吾壘作戲塔者,何拘俗禮?”
“我幫阿姊交予阿爹便是。”
這這這……
從事連忙彎下腰,小聲提醒張苞說道:
“……公子,這么做只怕有違體制,不合規矩啊!”
張苞嗔目叱曰:
“吾家規矩,吾爹即規矩!”
“哪有不合規矩!”
遂挾文書奔入。
辛憲英掩袖而笑,從事唯頓足而已。
至傍晚時分,
張飛醉酒回館,侍者送來醒酒湯。
飲罷,自覺清醒許多。
又回想起白日所答應辛毗的事,頓覺有些懊悔。
“……苦也,俺酒醉之時,一時得意忘形。”
“如何便答應了下來?”
“萬一兄長不同意,豈非失信于人?”
張飛暗自叫苦,懊悔自己不該上頭答應辛毗,許諾沛相之位。
因為這種太守級別的高官,肯定是要劉備最終點頭的。
而張飛又素來敬愛讀書人,并不想失信于士人,以免被人取笑。
正是苦惱之際,張苞忽然出現,撲在張飛懷里:
“阿爹!”
張飛撫其后背,道:
“苞兒可有完成功課。”
“汝父讀書甚少,汝勿效之!”
沒有父親不愿望子成龍的,張飛讀的書少,就盼兒子能成為一個名士。
只是張苞天性好動好斗,盼其成為名士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張苞乃取出辛憲英帶來的卷牘,將之交給張飛。
“阿爹,這是一位阿姊要交給您的。”
張飛見是河北的公文,忙叱道:
“俺不是跟你說過,莫要仗著汝父是徐州牧,便隨意接取他人之文書。”
“汝父乃齊王義弟,擅接文書,恐惹人詬病!”
張飛是粗中有細,當了幾年的高官,也知道哪些事該做。
哪些事不該做,哪些事不太好做。
像這種河北來的文書,張飛作為徐州牧,身份是比較敏感的。
即便粗獷如他,也知道避嫌。
張苞乃道:
“這是一位很好的姊姊送來的,阿爹就看看嘛。”
“孩兒已答應那位阿姊了。”
張飛無奈,只得翻看卷牘。
頓時大吃一驚,這些卷牘記錄的全是辛毗這些年在河北的履歷、政績。
這些年在河北干的哪些實事,受過哪些嘉獎,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張飛覽畢,驚道:
“不想這辛佐治確實是一位大才,真不愧是河北出來的人!”
“有此案牘,我交予兄長也有說法了!”
“……什么說法呀,阿爹?”
張苞童稚心思,還不知自己干了件好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