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小祖宗誒!!”
家仆撲倒在李治腳下,目光飛快地掃遍他全身。
“您受傷沒有啊”
“誒呀,您這手,誒喲喲!”
家仆急得直冒冷汗,“您這樣冒失,叫我回去如何與袁夫人交代喲!”
家仆哀嚎一聲,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那名軍校見了這名家仆,揚鞭罵道:
“那小子,汝乃這倆頑童之大人乎”
聽到軍校的喊話,家仆的怒氣頓時在此刻爆發。
“放肆!!!”
家仆挺直腰板,吼聲如同炸雷一般響。
“膽敢傷我家公子,我叫主母砍了你的頭!”
“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軍校萬沒想到一名仆役竟然如此囂張。
軍校冷聲笑道:
“某管你是誰,某乃是魏將軍的兵。”
“魏將軍有令,凡是妨礙軍令之人,皆可鞭笞!”
“勸汝趕快帶著這倆頑童滾開,否則某以汝等妨礙公務為由。”
“一并拿了治罪!”
言罷,立時有兩名虎背熊腰的河北兵站出來,手執鐵索,欲要緝拿眾人。
那名家仆正愁一肚子火沒處撒。
畢竟他不敢撒在兩個小孩身上,正好拿你這軍校出氣。
乃輕哼一聲,冷言叱道:
“吾道是誰,原來是魏延手下一名兵子。”
“魏延見我家主人,尚要側目。”
“汝怎敢傷我家主人大公子”
軍校大怒,揚鞭欲打。
“豎子安敢辱我家將軍!”
李治見此,趕忙從懷中取出一枚玉印。
上刻“丞相府”三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眾軍士見狀,登時變色,紛紛跪地。
那軍校面如土色,顫聲道:
“……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子!”
“還望公子恕罪。”
哼,現在知錯了
那名家仆昂首挺胸走到那名軍校跟前,俯視他,陰陽怪氣道:
“你是不知我家夫人有多疼愛我家公子。”
“若是叫她知道了是你打的,你猜魏延保不保得住你”
這!!
那軍校頓時傻眼,汗水打濕了衣襟。
他就是一名底層軍官,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位公子竟然會是相府的大公子啊。
畢竟以他的身份平時也見不著。
除非是他的上司魏延,才可能認識李治。
唉,平日跋扈慣了,萬沒想到今日踢到鐵板上了。
軍校無可奈何,只能將那名家仆拉到靜處。
“害,小哥。”
“咱們都是替自己爺辦事的,何苦相互為難呢。”
那軍校從懷中取出一袋錢,塞到那名家仆手中。
“這就當是兄弟們請你喝酒了,煩你替我等在公子爺面前美言幾句。”
“你我同為狗仗人勢之徒……”
“呸!!”
家仆大怒,叱道,“誰與你是狗仗人勢之徒”
“——哦不對不對,小的說錯了。”
“小的沒什么文化,不及您是相府出來的人,您說是也不是”
這名軍校確實沒讀過什么書,不過魏延用人向來不拘一格,
他本身就是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自然也習慣從底層提拔士兵。
反觀這名家仆,出身于相府。
不說有什么大才,但至少是能夠識文斷字的。
“這話倒還中聽。”
家仆掂了掂手中的錢囊,不動聲色地放入懷中。
“也罷,我也只能替你說兩句好話。”
“但主母怪罪不怪罪,就不是我能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