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露一絲風聲,他易中海花了偌大的精力建立的權威會迅速崩塌,那么,他絞盡腦汁所構建的養老計劃也會隨之灰飛煙滅,所以他易中海絕不敢賭。
散會之后,劉海中沒有回家,而是進了易中海家的大門,一進門就嚷嚷起來:“老易,為什么讓我給那個小崽子道歉,我的臉算是丟盡了。”
“沒事兒,過一段時間大家忘了就沒事了,這幾天你避避風頭,別在院子里亂轉悠。”
“為什么你跟閆阜貴都讓我給他道歉?”
易中海嚴肅的說:“咱們第三個問題還沒有解釋呢,這個問題是最要命的,跟人家說清楚了,院子里的人就要拿我們不當回事兒了,這可比讓你道歉的后果要嚴重的多。”
劉海中頓時覺得自己的后背發涼,這幾年,他在院子里面吆五喝六的,這種感覺讓他飄飄欲仙了。
易中海的話不亞于兜頭給了他一盆涼水,他們仨人切斷的居民和街道辦之間的聯系,讓院子里面的住戶蒙在鼓里,不代表他們三個人不知道自己的職責。
實際上他們三個人就是個屁呀,有可能能添陣風,有可能能臭一會兒,但要是大家不拿他當回事兒,他還真就不是一回事兒。
想到自己的大院里面地位一落千丈,劉海中頓時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老易呀,這可怎么好啊?”
“現在知道急了。”易中海沒好氣的說:“你誣陷人家的時候,怎么不想到這一點呢?”
“那現在怎么辦?”
“不怎么辦,安靜一會兒。”易中海沉著的說:“這個劉華肯定早就知道管事兒大爺是這么一回事兒,他沒往深的說,說明不想跟我們撕破臉,以后沒事兒別招他。”
劉海中默默的點點頭:“行。”
回到家以后,劉海中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怕,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伸手就把自己腰間的老牛皮腰帶給抽了出來。
大院兒后面立刻傳來陣陣慘嚎,這倆兒子就跟木人樁似的,就是劉海中發泄怒火的工具。
隔壁的聾老太太皺皺眉頭:“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啊。”
她是個明白人,活了六七十年了,很多事兒她看的透透的,這劉海中雖然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新婚夜逃了,二兒子和三兒子雖然沒這個膽兒,但一旦翅膀硬了,也會翻臉不認人的。
聾老太太躺在炕上,默默的轉過身去,用被子蒙著頭,耳不聽為靜。
大院里的人早就熟悉了,劉華捧著機械原理這本書,看著后院笑了笑:“完蛋玩意,今天你抽兒子,以后兒子就敢拔你的管兒,自作孽不可活。”
院子里面不是沒有聰明人,有人就在想劉華提出的第三個問題,這管事二大爺到底算個什么鳥玩意。
比如說許大茂,他可是一直不服這仨人的,但是他又有野心,想著有一天逆襲三位大爺,自己要是榮登管事大爺寶座,那才叫大丈夫。
后院的慘叫消停下去以后,劉華把書放下,拽過被子來,趕緊休息吧,說不定明天廠里就有好消息,李懷德應該不會拉稀擺帶。
此刻月亮躲在烏云里,漆黑的夜里,掩藏了大院里的多少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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