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家之后,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泄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當天晚上就左右反復的睡不著覺。
好容易睡著覺了,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準備去掃大街,洗臉的時候,看到臉盆架上的鏡子里,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易中海直接被自己嚇退了兩步,撫摸著自己滿頭的白發,易中海痛哭流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大媽也看到了易中海的滿頭白發,捂著嘴不敢哭出聲,翻箱倒柜的給他找了頂帽子,勉強能遮住白頭發。
等他掃大街回來,滿院子的人都看見了,乍一看還以為不認識的老頭,仔細一辨認,這不是易中海嗎,一夜白了頭,簡直判若兩人。
傻柱看見他都愣了一下,但是想了想一句話沒說,帶著媳婦出門上班了。
易中海看著傻柱出門,手微抬,嘴巴無聲的張了張,想要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放下胳膊,嘆口氣。
易中海白頭的事情瞞不住,不到半天的時間,全廠上下都知道了,凡是知道緣由的人,無不想唾棄他。
就是他在工作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會對他指指點點的,唯恐避之而不及,有些人甚至想把工作機床拖得離他遠一點,奈何這玩意兒太重了,無法實現。
此時此刻,易中海周圍離他最近的一個人就只剩下秦淮茹了,她一邊心不在焉的處理著手上的工件,一邊回想著昨天晚上她跟賈張氏的對話。
賈張氏昨天晚上回家以后,對易中海是分外的嫌棄,即使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但不妨礙他瞧不起易中海。
回家之后,他再三告誡秦淮茹,讓她離易中海遠一點,省的遭了他的算計,壞了賈家的名聲。
賈家哪有什么名聲可言,但凡有一點,也都讓你賈張氏撒潑打滾的就著窩頭給吃了。
秦淮茹心里這么吐槽,但是臉上是卻一點都沒有露出破綻,而是提出不同觀點:“媽,我知道易中海現在名聲不好,但是我不能離他太遠。”
“秦淮茹,你到底想干嘛,這種人你還要靠近他啊,小心哪一天讓人家算計的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淮茹搖搖頭:“媽,你聽我跟你說,不管怎么說,易中海現在是我師父,我要是現在離他遠遠兒的,別人就會說我這個人欺師滅祖,這以后在廠里我還怎么混啊。”
賈張氏緩緩的點點頭:“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實在不行,你找人換個師傅。”
“哪有那么容易。”秦淮茹搖搖頭:“這從古至今都是師傅嫌棄徒弟,哪有徒弟敢忤逆師傅的?”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是滾刀肉,沒有實際的好處,是不會松口的。
于是她側耳傾聽了一下屋外的動靜,然后小聲說:“易中海現在就是泡臭狗屎,人人嫌棄,我要是現在還愿意跟著他下,以后我就是他的依靠,你不要忘了,他一個月能拿九十九塊錢吶,他在這個院子里面還有兩間屋子,是他自己私人的。”
賈張氏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幫他養老,以后他那些都是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