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張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秦淮茹突然覺得心里怎么就這么舒服,讓你每天耀武揚威的,明明在大院里已經孤立無援了,還打這個、罵那個,現在知道害怕了,這不是晚了嗎。
賈張氏在惴惴不安,秦淮茹的心中那是大為暢快,感覺自己的嘴角有點輕微上揚了。
賈張氏勃然大怒:“你這個掃把星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話。”
秦淮茹沒想到自己這么壓抑內心,都被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這老太婆給看見了,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賊眼太尖了。
“沒有。”秦淮茹矢口否認:“我是想說,你想多了,當初我們跟易中海算計他房子的時候,他都沒拿槍,現在咱們跟他無仇無怨的,雖然有的時候你會罵他兩句,那也是私下里的呀,退一萬步說,那也是罪不該死啊,他敢開槍,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刻放下擔憂,坐到炕頭上,拿去鞋底子準備繼續納,納了兩針,她突然放下鞋底子。
“那什么,秦淮茹你一定要跟棒梗說清楚,咱院誰家都去得,就是不能往劉華那屋里鉆。”
秦淮茹天天上班兒。除了要工作以外,還要忙著勾心斗角,壓根兒不了解自己兒子是什么德行,就算你了解,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納悶的問道:“棒梗沒事兒往別人家屋里鉆干嘛?”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賈張氏沒好氣的說:“誰讓他媽不爭氣,沒辦法讓孩子吃飽吃好呢,家里吃不飽,可不就得在外面找食兒嗎?”
秦淮茹激動的說:“媽,你怎么能讓孩子在外面偷呢?”
“拿點兒吃的東西能叫偷嗎?孩子要是不餓,能去拿嗎?”
秦淮茹直接一屁股坐到賈張氏的對面,很嚴肅的說:“媽,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咱們家棒梗成績已經差到極點了,要是再學會偷,孩子以后還有什么前途?”
賈張氏不以為意的說:“那能咋辦,我大字不識幾個,你也就剛識幾個字,孩子學習差,咱們能有什么辦法?”
秦淮茹也愣住了,是啊,她們能有什么辦法。
她嘆口氣:“棒梗今年已經上六年級了,要是考不上初中,就只能在外面瞎混,工廠可不收這十二三歲的孩子,再要是學壞了,可怎么辦才好。”
賈張氏也皺著眉頭,她雖然天天說他們家棒梗將來肯定有大出息,但是好賴她還是知道的,一個學習不好,手腳不干凈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
這要是在舊社會,界面上的青皮混混就是棒梗都未來,但是建國后,哪個混混不是夾著尾巴做人。
秦淮茹一拍桌子:“不行,得想轍,最起碼要把初中上了,要不然孩子就廢了。”
“你能有什么轍,咱們都是婦道人家。”賈張氏愁眉苦臉的說:“家里沒個老爺們就是立不起來啊。”
秦淮茹想了想說道:“明天我買點點心,我找劉華問去,他肯定有轍,他是咱們院里最有文化的人。”
賈張氏想罵兩句,但是想起劉華手中的槍,又不敢罵出口,那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哪怕不打死自己,打自己一個殘廢也夠受的。
易中海也在家哀聲嘆氣,他不是愁,而是后怕,這劉華手里有槍,當初要是劉華沖動一點,他也許就用不著煩養老了,直接就跨過這個階段,直奔西方極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