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我何時說過假?”
月老點頭,“這倒也是,你這廝浪蕩不羈,倒也算是守信。”
說著,這才看向了風清揚。
手中姻緣譜一翻,找到了風清揚的名字,隨手一點,風清揚名字上忽然出現一根紅色的線,連接著另一頁。
月老嘩嘩翻開這一頁,只見紅色的線連著另外一個名字。
與其他的名字不同,這個名字散著黑氣,邪氣十足。
呂洞賓也是一愣,湊上前去,就見上面赫然寫著兩字:
阿竹!
月老怔住了,“這這,這不是我點的姻緣譜啊!這是自發形成的孽緣!”
月老眉頭一擰,壓低了聲音怒道:“老夫最看不得孽緣!不用他自已斬了,這段孽緣老夫親手毀了!!!”
說著,沒等呂洞賓阻止,他便大大劃了一個叉!
按理說一個叉怎么也能將這條姻緣線給斬斷。
但沒有。
這姻緣線牢固無比,哪怕是月老本人,竟也沒有將其斷掉!
“好強的孽緣!”
月老精神為一怔!再一次拿起筆,重重的又劃了一個叉。
那條線將要斷掉,但不知為何,細細的一條線,竟是怎么劃也劃不掉。
月老急了。
又連劃幾十個叉,但是這條姻緣線死活劃之不斷。
“這……”月老喃喃失神了:“此等孽緣,老夫一生從未見過!”
他怔怔看向呂洞賓:“這孽緣難了!只要他能斬斷這條孽緣,前途必將遠勝你我。”
呂洞賓看著這條線,默然無語。
呂洞賓是誰?談戀愛談得眾仙皆知。
他知道要斬去這條姻緣線有多難。
更何況這是如此強大、如此邪門的孽緣。
再一次看向風清揚,呂洞賓眼中已是藏不住的同情。
心中只有兩字:完了。
呂洞賓來到風清揚面前,他一生灑脫,但竟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好半天,他才試探道:“徒兒,你可認識一個阿竹……”
他想說“阿竹姑娘”,但這是孽緣啊!
對方不一定是人!
可能是某種動物,可能是某種精怪,甚至可能是個杯子。
所以,他只問了阿竹。
一聽這話,陳青暗道一聲糟了!
風清揚是君子,君子中的君子,是君子中的vip中p!
他向來至真至誠,坦蕩無比。
但說到這個名字,他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阿……阿……阿竹,她,她……”
風清揚囁嚅著,他想到了種種。
阿竹呀!
那個美麗的姑娘,為了救自已,死在了魔教黑木崖啊。
“我……我與她相識在魔教……”
一聽這話,陳青恨不得自已挖個洞鉆進去。
造孽啊!
一切都是自已造的孽呀!
哪里有什么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