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機靈人說話就是方便。
安寧也沒有見外的意思,而是對著來人含笑道:“赴湯蹈火大可不必,只近日在宗門內,我總能感覺到一股窺探的目光………”
“若是我離開之后,有人刻意前來打聽……”
“放心吧,那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一定第一時間完完整整給您去信!”
陳平這下意識拍著胸脯道。
等等窺探?陳平眉心一皺。
作為修士,第一時間想的就是神識,且但能用到神識的,起碼也得筑基期,還要有專門的功法。
也就是說這人還可能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還關注阿寧妹子!
同樣擁有機緣的陳平,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難道宗門內,還有旁人有這機緣?
如若不然,阿寧妹子這些年除去養草煉丹外,并無其他舉動,又怎會莫名其妙惹到尊貴的內門弟子。
只一想,其中就是不可言喻的危險。
但是……
緊緊握著手中的丹藥。
陳平心知,他能拒絕嗎?不可能的!
以他的資質,沒有機緣,沒有丹藥,別說成功筑基,就連往上走一步都是天方夜譚。
“阿寧妹子,你還記得寶珠嗎?”
離開之際,不知想到了什么,陳平突然開口道。
張寶珠,安寧自然記得的,畢竟剛來那會兒這人也時常過來,就是這一兩年才來的少了。
“寶珠她怎么了嗎?”
陳平面色不免多了些許復雜:
“我也是才知道的,就在前些時日,她剛才給劍峰的一個內門弟子做了低等侍妾。”
說是侍妾,其實以寶珠的身份資質,怕是連個通房都不是。
乍然得到這個消息,說實話意外嗎?
其實并不,修真界遠比想象中殘酷太多。
沒有資質,沒有家世,便意味著沒有修煉資源,同樣意味著一輩子呆在煉氣低階,做個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侍婢。
寶珠如此選擇,并不意外。
只想到初見時那個明顯備受家中寵愛的驕衿小姑娘。
這場機緣,也不知是福是禍!
不過想到寶珠,安寧突然想到了這句身體的堂姐。
同為四靈根,且靈根班雜,修煉的艱難程度怕是大差不差。親眼見過寶珠修行的艱難,看來這位堂姐前生能走到這般地步,無論心性,還是機緣都屬人中佼佼。
不過很快,她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不同于她們來時玄清宗所用的飛舟,西焱城弟子,因著所修功法之故,不說個頂個脾氣急爆,卻也大差不差。
這飛行器開的,一路下來,安寧這個渣渣險些暈倒過去,還是勉強吞了好幾顆丹藥,這才勉強撐了下去。